“賽馬?”薑宜望著馬廄嘴角淺淺勾起。
“七妹曾與爾賽馬不成,如今我便代她與爾一比,齊姬若是不敢如今退去還不遲。”燕七公主臉上冷冷的笑著,眼中的怒火如何也藏不起。慕容郎七的馬棚之內,一匹匹高大健壯的優良馬匹正悠閑吃著槽中之食,對於外麵那些劍拔弩張之勢絲毫無感。
“有何不可。”既然燕國室之人如此愛賽馬,今日我便要這賽馬成了爾的惡夢。
“牽兩匹馬上來。”燕七對著馬廄之中的奴道。
馬奴並不感作主,在暗處聽到劍下令讓他牽之後,方收起遲疑之色,將兩匹高大的馬兒牽了出去。
“嘶嘶!”馬兒氣息從鼻孔中噴出,有力的四肢小幅度的擺動著,仿佛已經知曉接下來將會有一場比賽一般。
“燕公主如何比?”薑宜伸出纖手摸了摸與她同高的大馬,神情竟無一分緊張,反而是萬分悠閑之態,如此從容不迫,如此雲淡風輕的風度,仿佛接下來的不是一場比賽而不過一次賞花。在場的貴女之中亦不乏漢地之婦,人人心中不由升起自豪之感,這便是漢人的風骨,這才是真正的高貴,哪裏是這些蠻地野人所能擁有的。
“哼,以前方禮台為點,一來一返,終點在此,輸者下跪認錯。”燕七公主對於她的態度很是看不慣。
此言一下眾人皆禁了聲了,誰人不知燕七公主七歲習馬術,貴族之中甚至一些男兒亦不如她,如今她竟對以贏弱為美人漢國公主立下如此狠毒之賭注。
不可答應。
眾人默默的望向薑宜,心中心聲竟是一致的。
可是轉眼她們便又希望她答應,希望燕七公主折了她那淩傲之氣,折損將軍給予她的那份無上的寵愛。
連暗處劍竟很是擔心,齊姬全騎馬否?應是否吧,他從未見過她騎馬,如此驕弱之軀上次連上馬亦難以爬上;可是她會武怎會連馬背也爬不上?劍莫名的便認為她是裝的,她應是會的,是的,她應是會的,他從未見過她有不會之事,她如主人一般幾乎無所不能,她應是會騎的。劍不曾發現自己眼中眸光亮極了。
“可。”
四周極靜極靜,連空中飛鳥都聽得薑宜那風輕雲淡的回答。
她應了。
她允了。
她、、、、、、
隻見得薑宜一身素色之衣悠閑站於哪裏,卻早已高出她們無數個頭顱,她們隻能仰望的高度,如此風華蓋世,原來她身上最耀眼的從不是那張傾城的臉,而是從骨子裏發出的風華高貴。
她怎可如此風輕雲淡,怎可如此傲然不懼?
她才是真正的公主吧!
“爾喊。”燕七指著不遠處真處於驚愕狀態的貴女,下令道。
兩人齊齊上馬,同樣的幹脃利落不下於男兒,燕七公主眼光微閃,竟是不曾想到薑宜會騎馬。而薑宜側望著遠處那並不平坦的馬場,或高或低帶著從未改過的原始豐茂,不由的露出讚賞,慕容郎七是將此處依地形而建造的,所做的改造也不過是增加難度,不僅考驗了人的馬術,也考驗著人的應變與馬的協調。
“準備、開始!”那貴女幾次張口,在大家竟為緊張之下終於喊了出來。
“駕!”
等慕容郎七趕來之時,隻見得兩匹馬已經快如猛箭一般衝了出去,徒兒一層沙塵。望著馬背之上的薑宜,不由的臉色平添了幾分不悅,冷漠之氣濃了幾分。
“將軍!”
“主人。”
四周之人見到慕容郎七竟然親自前來,一個個趕緊上來行禮。
“今日起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善自騎馬廄之馬。”無波眸子一掃全部人而過,最後漠然開口。
“然然。”馬奴幾乎是立馬跪於地上。
“駕!”且說燕七與薑宜兩人幾乎是同步到了禮台之處,又幾乎是並肩轉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