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一天都在榻上躺著隻喝了些粥水便又暈暈睡去,原本隻是發熱的她如今已發展到了發燒的地步了,小臉埋在被子下方燒得通紅一片,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著,整個人翻來覆去很是不安穩。
“齊姬?”無波眸子終於破裂出一道細痕,隱隱透著些許情緒。若在的榻上連被子都沒有被撐起,如今細看方覺得這齊姬纖細弱小,如同出生幼兒一般。
薑宜隻覺腦袋一片混亂,前世的記憶不停的出現在腦海之中,原本那齊公主薑宜的記憶也根著跑了出來,最後她自己來此半年有餘的記憶又出現了,完全混成一團,幾乎要將她腦袋炸開,此時的薑宜又如何能聽到他的聲音?
“阿蕭!”喃喃的聲音從小嘴傳出,緊閉的雙目如何也睜不開。
聞言慕容郎七一愣,直直的望著薑宜,這個名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她嘴裏冒出來了,上次飲醉之時他便曾聽過一次,如今夢魘之中竟然仍是喊著他人的名字。
“李郎。”這次慕容郎七正的臉色更冷了,大手扣住薑宜的脖子仿佛直想著扭斷。
“慕容郎七。”終於,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了,慕容郎七手下一鬆,還不曾喜又是不滿,怎的他的恁的是全名,叫著別的男人卻是那般的親熱?
“阿蕭!”
“慕容、、、、、、、!”
“阿蕭、、、、、、、、。”
腦袋極是混亂的薑宜完全不知外麵的環境,隨著記憶的混亂,她也糊亂喊著,慢慢的折騰少了,她隻喊著阿蕭和慕容郎七,再後來她隻喊著阿蕭的名字了,全然不知一個男人正冷著臉望她。
“醒醒,齊姬。”大手按在額頭上,溫度高的嚇人,慕容郎七的臉色也極不好看,推人的力度越發的大了,他可沒心情聽著躺在自己榻上的婦人喊著別的男人的名闈。
“呃?將軍?”薑宜努力睜開眸子,眼內已是通紅一片。
“醒了?”
“嗯,可有酒?”薑宜聲音沙啞的可以,醫術太過落後,她如今隻有自救了,否則這發熱引起之症怕真是會要了她小命。
“如此模樣乃想飲酒?”語氣之間很是不認可。
“不然,妾是想著以酒拭身可好快些。”如已弱得俺俺一今息。,薑宜無心與他爭論。
“不曾聽聞酒有此用途,我看還需請巫醫。”慕容郎七認為她是燒過再說胡話。
“烈酒便可,我怎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巫醫?薑宜心裏唾棄,她看著跟巫婆差不多,所開的藥丸子又苦又澀,根本一點作用亦無,她還不如相信自己來得快些。
“送一壇烈酒進來。”慕容郎七終是聽了。
“主人現已人定之時。”外麵的劍客語氣躊躇著,時人飲時規定向來有度。
“速速送來。”
“還需毛巾。”薑宜臉色很是酡紅。
“加一毛巾。”
“然。”劍客領命而去,極快一壇烈酒便被送入寢宮之中。
“碰。”薑宜強撐著起來,卻四肢無力的再次倒在榻上。
“便要如何?”慕容郎七伸手將人攬入懷中。
“以酒塗身?”他竟能猜到。
“然。”薑宜虛弱無比,眼前已是重影之像。
慕容郎七聽得三兩下將她衣物脫下,弄著浸酒的毛巾先是擦拭她的臉頰,再往她身上抹去,連續三四次之後,薑宜又昏睡了過去了,隻是額上開始冒汗,眉宇之間亦不似之前那般糾結,慕容郎七見此才停下了動作,喚著下人將酒壇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