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聽後,臉上頓時一陣歡喜,衝著三千嚴陣以待的丹陽兵便喊道:“出發!”

隨著張彥的一聲令下,西門的城門被緩緩打開,張彥調轉了馬頭,第一個衝出了城池,而那三千丹陽兵,則緊緊的跟在張彥的身後,一行人魚貫出城,整支隊伍始終保持著嚴整的隊形,很快便駛向了夜色當中。

張彥帶著這三千丹陽兵,巧妙的避過了曹軍的營寨,奔出大約五裏,突然改變了行進的方向,向著沛縣疾馳而去。

大約平明時分,張彥帶著這支隊伍抵達了沛縣境內,暫時在一片樹林裏休息。急速奔跑了一夜,可謂是人困馬乏,更何況對沛縣的曹軍情況又不怎麼了解,所以張彥不敢輕舉妄動。

他留下大軍在樹林裏麵休息,安排好人輪流放哨,他自己則挑選出幾名比較機警的士兵,跟隨他一起去曹軍所駐紮的沛縣縣城看看情況。

撇下大軍,張彥帶著五名士兵,悄悄的來到了沛縣縣城的外圍,躲在城外的一小片樹林裏。

遠遠望去,沛城的城樓上插著“曹”字大旗,迎風獵獵的北風在沛城上空飄揚,而城樓上的站立的曹兵卻寥寥無幾。

為了能夠近一步看清沛城的虛實,張彥決心冒一次險。

他讓那個五個士兵留在這片樹林裏,自己披上了一件早已經準備好的白色披風,直接趴在了雪地裏,然後用白色披風蓋住了自己的整個身子,慢慢的匍匐前進,像一條蛇一樣,一點一點的向沛城靠近。

由於前世自己做過雇傭兵殺手,所以如何在野外生存,潛伏和暗殺,對於他來說,早已經不在話下。

他小心翼翼的在雪地上蠕動著,並且時刻注意著沛城城樓上的動靜,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他就會一動不動的趴在雪地裏麵。

張彥向前匍匐了差不多一兩百米的距離,視線剛好可以清楚的看清沛城上的曹兵,他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像一條冬眠的蛇,一雙炙熱的眼睛密切注視著城樓上的一切。

他掃視了一眼沛城城樓上的曹兵,確實隻有寥寥的幾個,而且這幾個人都沒精打采的,有的甚至拄著手中的長槍在打盹。

此時天色還未大亮,天地間一片灰蒙蒙的,張彥估摸著這時間也就是淩晨四五點的樣子,看到這幾個守夜的曹兵都忍不住打盹了,那麼沛城裏麵的曹兵肯定也都是在呼呼大睡。

他暗想道:“原本以為曹軍的防守會很嚴密,可沒想到,卻如此的鬆懈。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看來定然是那樂進以為徐州會全力應對曹軍主力,而疏於防範。”

但為了謹慎起見,張彥圍繞著沛城轉了一圈,徹徹底底的將沛城的情況摸了一遍,基本上可以斷定,曹軍的防守很鬆弛,如果在這個時候采取突然襲擊的話,必然可以打曹軍一個措手不及。

一想到這裏,張彥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心中暗喜道:“天助我也!”

他立刻回到了小樹林裏,讓其中一名士兵回去傳令,讓軍隊全部秘密開到這裏來,他則和其餘四名士兵留下來繼續監視沛城。

不多時,所有的將士全部秘密的集結在小樹林中。

張彥從中挑選出善於射箭的十名弓箭手,跟著他一起,悄悄靠近沛城,讓其餘將士都在小樹林中嚴陣以待。

張彥帶著十名擅長射箭的射手,每個人的身上都披著一層白布,小心翼翼在雪地上匍匐前進,慢慢的靠近了沛城。

等到眾人爬到距離沛城約有八十步的時候,張彥看到沛城城樓上的士兵還在打盹,便吩咐那十名射手,每人瞄準一個曹兵進行射擊,而他則拿出弓箭,準備一個人包攬剩下的三個曹兵。

十一個人紛紛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瞄準了城樓上站崗的曹兵,但聽見張彥一聲輕呼,十一支箭矢便直接朝著沛城的城樓上飛去。

“嗖、嗖、嗖……”

箭矢劃破長空,呼嘯著朝著曹兵射去,站崗的曹兵一個挨著一個的倒下,都被一箭穿喉。

張彥一箭射出,第二箭、第三箭緊隨其後,當那十一個曹兵都被射死,倒在地上發出悶響時,另外兩個曹兵立刻被驚醒了,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曹兵,兩人都是一臉的驚訝,這邊剛想叫喊,兩道寒芒便直接射穿了他們的喉嚨,讓他們無法喊叫出來,倒在地上,在掙紮中死去。

城樓上站崗的士兵被解決了後,在張彥的一聲令下,十一個人立刻向沛城快速的衝了過去,用了很短的時間,便到了城牆根下,紛紛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飛鉤,向城樓上拋去。

飛鉤被甩上了城樓,鉤住了城牆的一個棱角,張彥等人用手用力的拽了拽拴在飛鉤上的繩子,確認足夠承受住他們的體重後,便開始用雙手拉著繩子,用雙腳蹬著城牆,開始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