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z, 若你再不讓開,我便要踏著你的屍首走過去”

容z笑得有些隨意,“你試試看。”

七王爺牽馬時想到自己不太靈活的手臂, 後來他弄清楚是宋朝夕背後搗鬼,殺了宋朝夕的心都有了。若他登基,即便不得已兌現承諾, 保國公府百年昌榮, 卻也容不下宋朝夕。如今談判崩了, 他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你知道我登基後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嗎我要殺了你夫人”

容z眸色驟冷,臉色終於沉了,“找死”

七王爺揮劍, 他的部下立刻補位而上,鎧甲摩擦的聲響劃破夜空, 長矛齊刷刷對準容z。

是訓練有素的兵將,可這些放在容z眼中便不夠看了。他治軍嚴苛,看不慣這種假把式。

“你可知我帶了多少人馬若你乖乖束手就擒, 我保證饒你一命容z,即便你不惜命, 也該為手下的將士想想, 他們也是有老有小的人,若平白無故死在這, 那該多冤啊”

容z不語,他行軍打仗時一向不多話。陸驍倒是看不慣七王爺的囂張, 冷笑一聲:“怕死還打什麼仗七王爺若是怕死, 不如現在就滾回去,給家裏的奶娃娃換尿布”

笑聲四起, 七王爺冷喝:“找死”

他揮手向前,本該整齊劃一行進的將士們卻忽而手捂腹部,口吐白沫。戰馬更是暴躁地甩著馬蹄,躁勤異常。這明顯是中毒的癥狀,行軍打仗最忌諱糧草出問題,七王爺大驚失色,“你下了毒什麼時候的事”

容z神色很淡:“真要說起來,從你離開京城的那天便開始部署了。”

七王爺麵色大變,他離開京城時走得隱秘,自以為萬無一失,卻不曾想,容z那時候便已經盯上了他,卻這大半年來時刻未曾鬆懈。這麼多將士和戰馬忽而生病,最有可能的便是食用的水出了問題,可這些事一向盯得嚴,他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我軍中糧草日日有人把手,不可能讓你鉆了漏子”

容z笑得有些冷,“若把手的將領是我的人,我便不需要鉆漏子。我帶兵打仗近二十年,對軍中的了解比你多,你給了我時間,我怎麼不可能不去部署不過我承認你的手腕還是有的,我沒想到你竟然能謀害到皇上。”

早就聽聞容z用兵如神,可七王爺從未把他放在眼裏過,如今雖然他的將士都捂著腹部痛苦地哀嚎,麵色難看,他才真的慌了神。可他不是沒有後招,他有援軍的。

“在想你的援軍等援軍來支援別想了”

七王爺麵色難看,他怎麼可能信容z的話他那些援軍是他多年攢下的力量,這些年他裝瘋賣傻圖謀大業,為的便是今日帶著軍隊殺入紫禁城,如今他的精銳部下卻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他怎麼能甘心好在他還有別的招,他在關外遇到一個發明人形風箏的工匠,此人形風箏可以載人從山上飛下,乘風直達皇上的寢宮。算算時辰,他們也該到了。

當下,一列列黑色大風箏從漆黑空中整齊行過,似巨鳥一般,乘風朝皇上的寢宮飛去,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些隱於黑幕的大風箏上有人,且各個手頭都有火器。

這才是七王爺的保命符,他不無得意地看向空中飛騎,這飛騎將士視野廣,殺傷力極大,進入皇宮隻是瞬間的事。即便他不能成功穿過容z這阻礙,裏頭的人替他把宮中不服的人收拾幹凈,他依舊能闊步跨入皇宮。

陸驍抓著長刀,厲聲道:“將軍千萬不能讓這些人靠近皇宮”

容z揮手,弓箭手拉著弓箭和連弩從城墻上冒出來,齊刷刷的箭桿射向空中。

“用火攻”容z沉聲。

陸驍立刻下令,以油脂引燃弓箭,瞬間,成千上萬帶火的弓箭朝著那飛騎射過去。容z麾下的弓箭手殺傷力極大,據說他培養一個弓箭手需要至少四年,也正是這些能力極強的死衛弓箭手,替他出其不意,贏得了很多次作戰。

帶火的箭頭引燃了大風箏,火一燒著,飛行不穩,士兵便容易慌張,而在空中,任何操作的失誤都是致命的。七王爺當初引進這一批飛騎,便是希望以飛騎代替鐵騎。不是說容z的鐵騎久負盛名他偏要讓容z知道,鐵騎不算什麼,他的這支飛騎才是真正的精銳部隊

可他低估了容z的反應,容z很快便用火攻,而火並不需要很準,隻沾染到一點,易燃的“大風箏”便會瞬間點燃,一旦點燃,所有飛騎便隻有高空墜落一個結局。七王爺沒想到容z部署的這樣即時,若容z反應慢一些,若這裏沒有弓箭手,若那些隻是普通的弓箭手。若有一樣,他便很容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