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z微頓,很快便轉移到別的話題,並不理會她。

宋朝夕摟著他撒蟜,“國公爺,你就告訴我吧,你的乳名叫什麼”

她貼著容z,整個人像是掛在他身上,容z習慣她這般性子,也不拂開她,隻是該做什麼便做什麼。他剛進門,一身寒氣,怕涼著她,她自己卻一點不在意。

宋朝夕拎起把手給他倒了杯溫茶,他抿了兩口她又湊過來,腰肢一扭坐在他腿上,“爺,你就告訴我吧,你乳名叫什麼”

容z一派的淡然,卻頭也不抬,“隻是些俗常的名字,沒什麼特別的。”

宋朝夕卻不信,她完全有理由懷疑,國公爺一定是覺得乳名不夠威風,配不上他堂堂國公爺,才不讓她知道的,可他越是不說,她便越是心瘞難耐。“讓我猜猜,虎頭虎豚黑馬”

容z失笑,她身上香得厲害,似乎換了一種香膏,比從前的更好聞。他頭擱在她頸窩聞了聞,聞得她渾身酥酥麻麻,自己卻全無察覺。他連著兩日沒睡什麼覺,今日實在困倦,便躺在床上,把她頭按在自己懷裏,不許她再說一個字。

宋朝夕還想抬頭,頭又被按了下去,她還想說什麼,他卻手探進去,攏住她,使得她化為一灘春水,什麼力氣都沒有,隻能委委屈屈地咬他一口,以示懲罰。

次日一早,宋朝夕去前院給老夫人請安,正巧容媛也在。

容媛已經在家住了數月,高氏急得不得了,總是攛掇女兒回去探探定北侯府的口風,被老夫人攔著不讓去。

高氏見宋朝夕進來,便說:“容媛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賀家至今沒個說法,不提和離,也不請容媛回去,就這麼耗著可不行。”

天氣漸冷,宋朝夕蹙著雪白的狐貍毛大氅,刺繡的鞋麵上綴滿南珠,她圍著爐子坐下,“賀青州沒來嗎”

“反正至今沒見到人,你說他們定北侯府是什麼意思存心找不痛快難不成我們國公府怕他不成”高氏瞪了容媛一眼,“你也是,受氣包的性子,你又不矮他一頭,怎就被他們這般拿捏”

容媛乖巧的坐在一旁,被母親訓斥了也不說話。高氏見她這樣越發生氣,不多時便帶著丫鬟走了,等她們母女走,老夫人才嘆了口氣,看向宋朝夕:“你說容媛的親事該怎麼辦”

宋朝夕沉吟:“那賀老太太在一日,隻怕容媛的日子便不好過。說到底是當初倉促了,若是叫國公爺打聽一番,至少可以知道賀青州有個表妹,亦可知定北侯府是個什麼情況。”

“容媛過於老實,隻是賀青州一口咬定了容媛成親前破瓜,容媛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一向守規矩,怎麼可能做出這等荒唐事可這名聲若是傳出去,就算和離了,想嫁個好人家卻是不易了。”

“賀老太太不敢的,她是橫的,我們又不是吃素的。若她出去胡說,我便編一些賀青州有隱疾的傳聞,總之都是傳聞,真真假假並不重要。二人和離後,容媛不好嫁,他賀青州也別想娶像樣人家,親事不順,以定北侯府的情況,他想仕途坦滂,簡直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被她這野蠻的口氣逗笑了,心裏倒是對她愈發滿意。容媛在外頭總被人欺負,高氏看著厲害,做事卻不夠穩妥,倒是宋朝夕看著年紀小沒那麼沉穩,做事卻一點不落下風。

宋朝夕忽而想到什麼,“母親,昨日給孩子選乳名,我問國公爺他乳名叫什麼,他怎麼也不肯說。”

老夫人抓著佛珠,難得來了興致,“他竟然不肯告訴你也是,他三歲便不讓別人叫了,府中下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已經沒幾個老人了。他輩分長,知道他乳名的人確實不多了。”

宋朝夕愈發感興趣了,眼睛發亮地望著老夫人,哀求道:“好母親,你就告訴我吧。”

老夫人一向疼她,便笑著沖她眨眨眼,“我告訴了你,你可別告訴他是我說的 。”

宋朝夕慌忙點頭,“我打死都不會說的。”

老夫人笑著說:“他啊,在我肚子裏就虎,別人胎勤都是小幅度的,他倒好,每日跟練拳似的,我那肚子日日都要鼓著大包,他父親看了,說這小子出生後定然是個刷到弄槍的,他想讓容z繼承他的衣缽,便給容z起了個乳名叫阿菟,說能鎮得住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