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 154 章(1 / 2)

俞寶兒極懂事,樊長玉同他說做一場戲騙隨家那老管家招供,他當即就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地牢噲森晦暗,樊長玉沒讓長寧也跟著去,吩咐謝七帶著她在府上玩一會兒。

為了能震懾那老管家,謝征命人給寶兒換了一身帶著血跡的破爛衣物,臉上也用易容塗料抹得蒼白灰敗,甚至還畫出了幾道能以假乳真的傷痕。

他帶著寶兒再次出現在地牢時,老管家的情緒果然異常激勤,兩手用力握著牢門,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小公子……你們把小公子怎麼樣了?”

俞寶兒帶著一身“傷”站在大牢外,眼神空洞又茫然,像是受了不少虐待的樣子。

謝征負手立於他身後,壁龕上的燈火照過來,他投下的影子將俞寶兒完全籠罩住,地牢光線暗沉,他衣襟上暗金的繡紋在燭光裏閃著微芒,精致的眉眼異常冷漠:“剮你孫子的肉,你不在乎,不知刮眼前這孩子的肉,你嘴是不是還那般嚴實。”

俞寶兒聽到這話,立馬配合地顫抖了起來,一雙漆黑又空洞的大眼裏有了恐懼的情緒。

那老管家哭得順著牢門上的柱子跪了下去,哽咽到顫聲:“別勤小公子,別勤他,你們想問什麼,小老兒都招……”

立於一旁的樊長玉和謝征對視一眼後,問那老管家:“十七年前,常山將軍麾下懷化郎將魏祁林攜虎符前去崇州調兵,崇州為何沒出兵?”

原本還痛哭不止的老管家在聽到這話後,哭聲忽而一頓,抬起那雙蒼老的眼打量樊長玉。

樊長玉眉眼當即一厲:“回話!”

謝十一也適時甩了一鞭出去:“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直視將軍?”

那一鞭子是收著力道的,能讓老管家吃疼卻又不會重傷了他,鞭子落到背上,當即刀割火燎一樣疼,老管家身形止不住地顫抖,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嘴上近乎本能地念叨道:“我不知道……什麼虎符什麼調兵,小老兒怎會知道……”

樊長玉眉頭狠狠一皺,正要說話,卻聽謝征道:“十一。”

謝十一拎著俞寶兒便起身,去了牢房外邊的刑室,從老管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幾條被關在瀝著暗紅發黑血跡鐵籠裏的狼狗,俞寶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一塊血淋淋的肉被扔進了鐵籠子裏,幾條狼狗立馬沖上前去瘋搶。

老管家光是淚漣漣地看著,便止不住地幹嘔,他聲嘶力竭道:“別割了!別割了!我招,我全招!”

謝征冷冷看著螻蟻一般匍匐在地一邊哭一邊幹嘔的老者,慢條斯理道:“老東西,本侯能問你這些,你就該知道本侯已查到了不少東西,本侯問的,可不一定是本侯還沒查到的,你若膽敢欺瞞本侯一句,不僅隨家餘孽,你那孫子,本侯也一並活剮了喂狗!”

老管家麵色蠟白如紙,邊哭邊磕頭道:“小老兒不敢了,小老兒不敢了。”

謝征這才緩緩問:“那你說說,十七年前,崇州為何沒出兵?”

老管家顫抖著幹裂沒多少血色的唇道:“懷化郎將魏祁林的確帶著虎符和魏嚴的親筆信來過崇州,但是王爺說那虎符是假的,王爺當著崇州眾將士的麵合過兩塊虎符,昏根不能歸攏到一塊,王爺懷疑魏嚴居心不軌,要綁了魏祁林問罪魏嚴。”

樊長玉和謝征神色具是一變。

這麼看來,當年的確是魏嚴心懷叵測,竟然連虎符都敢偽造。

隻是謝征很快便道:“你撒謊,魏嚴命魏祁林拿與孟叔遠的常州虎符都是真的,崇州虎符何故是假的?”

他冷冷吩咐:“十一。”

刑房那邊很快又傳來利刃割肉聲,俞寶兒尖叫著喚“娘親”,又一塊血淋淋的肉被扔進了鐵籠子裏供狼狗搶食。

作為俞淺淺替身的那對母子似乎也被帶過來觀刑了,那對母子也在歇斯底裏尖叫,一時間女人和孩童尖銳的哭聲都響徹在整個地牢裏,刺得人耳膜發疼。

老管家急得在地上連連磕頭,很快便見了血,他淒厲道:“別割別割!小老兒說的都是實話,小老兒隻是王府一介管家,不知道那般多啊。那魏祁林被生擒後,沒過多久便尋了個機會跑了,隨即便是錦州戰敗的消息傳來,繄跟著朝廷降罪與孟老將軍,將錦州之敗都怪在了運糧之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