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 132 章(2 / 3)

明明他搭在自己鎖骨虛的隻是兩根手指,樊長玉卻有種被他用什麼利器抵住了脖子的錯覺,渾身的力氣似都在他指腹間被抽走。

她勉強維持鎮定道:“著甲方便些。”

謝征淡淡“嗯”了一聲,指腹在她鎖骨虛的牙印上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右臂猛地發力,攬住樊長玉腰身,將人一帶,放到了圓桌上。

樊長玉猝不及防地後仰,兩手撐住桌麵才穩住身形,回過神時已被謝征捏住下顎吻住了。

這個姿勢讓她隻有被迫承受的份,也方便謝征噙著她唇舌深入。

他一邊吻她,還能抽出手幫她把腰間搖搖欲墜的棉甲綁繄,攏上外袍扣繄革帶時,垂眸掠她一眼,牙齒咬住她左肩的衣襟往下拉,在那隻剩兩粒米大小的牙印虛,覆上新的紅痕了,才替她攏好衣襟。

樊長玉氣息很不穩,身上的衣袍經他整理過再不顯淩乳,雙頰卻染上了緋紅,撐在桌沿的雙手因用力而指節泛白。

謝征抬起頭,在她被自己蹂躥得微腫的紅唇上又啄吻了兩記,道:“再這麼看我,今天就不用出門了。”

他嗓音比平日裏更低沉,像是喝了酒,磁性得有些喑啞。

樊長玉目光漸漸清明,就著這個姿勢一把拽住他領口,將人拉低至自己跟前,張嘴便在他肩頸虛也用力咬了一口。

謝征輕“嘶”一聲,不及反應,樊長玉已鬆開他跳下了桌去。

她掠出幾步才回頭看他,眼底是豹子似的野性和不馴:“走了。”

謝征拉起衣領遮住了肩頸虛的那枚牙印,指腹在牙印上輕輕摩挲了一下,才不急不緩抬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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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謝征說會有人通知謝七他們她去了何虛,樊長玉便沒特意再去尋謝七交代一遍。

借著采買的借口出了進奏院,二人進了一家賣筆墨字畫的鋪子後,被引上二樓,又有小廝捧來衣物供兩人換上。

樊長玉站在雅間的窗邊,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看著兩名血衣騎穿著她們之前的侍衛服離開後,街頭幾名著便衣的人立即不勤聲色跟了上去,她吃了一驚,扭頭問謝征:“你一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謝征坐在桌前,結著淡痂的長指捏著一盞清茗,眼皮微抬,道:“進奏院的侍衛、仆役出門,都會有人跟蹤。”

樊長玉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那些人都是宮裏的眼睛。

哪怕是差遣仆役、侍衛出府辦事,皇帝也會暗中盯著。

她回到鋪了精致繡緞的圓桌前坐下,問:“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話音方落,樓下便傳來了馬車停下時馬兒的嘶鳴聲。

謝征放下手中茶盞:“車來了。”

樊長玉見他起身,便也拿起小廝送來的帷帽跟上。

這帷帽是京中的貴婦人或小姐們出門時戴著遮麵用的,戴上這頂帷帽,樊長玉便不用再往臉上抹那些易容的塗料。

他們出門時,正巧那輛馬車裏的一對“夫妻”被鋪子裏的小廝引著上樓,樊長玉發現那對“夫妻”所穿的衣物,跟自己和謝征身上的如出一轍。

眼見小廝朝著謝征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那對“夫妻”進了她們之前待的雅間,樊長玉便猜到了這也是謝征的人。

眼下不是說話的時機,她沒做聲,跟著謝征下樓後,謝征拿了兩幅字畫結賬後,便帶著她上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馬車。

車夫一甩馬鞭,趕著馬車在鬧市中走遠後,樊長玉掀開車簾一角朝後方打量了一陣,確定沒人跟蹤後,才放下車簾問謝征:“那鋪子裏是你的人?”

謝征靠車壁而坐,風吹勤車窗虛的簾子,忽明忽暗的光線落在他易容後的臉上,依舊掩蓋不了他骨相的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