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的總共8支隊伍,除了我們汴州府,還有臨安府,慶元府,嘉興府,鎮江府,平江府,江陰府以及一支由民間組建的齊雲社。
通過高俅的描述,我大致弄清了各個隊伍的實力。臨安府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奪冠大熱門,其次是嘉興府,慶元府……汴州雖說是國都,可是在蹴鞠上卻一直很落後,所以,幾乎沒有人認為我們會奪魁。不過有一支神秘隊的伍卻引起了我的注意,就連高俅也對他們知之甚少,那就是齊雲社。他隻知道齊雲社的人是由一些在民間靠“白打”為生的藝人,“白打”也是蹴鞠的一種,不一樣的是,玩“白打”的,並不設球門,而是帶有濃烈表演色彩的花式足球。
哈,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連玩街球的都來了。
各個府的人先後上台去抽簽,很快輪到我了。抽出紙團打開一看,嘉興府!不會這麼衰吧,竟然抽到了賽會二號種子!我無奈的把紙團交到史公公手中,他接過一看,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麵不改色的扯著公鴨嗓喊道:“汴州府,對手,江陰府!”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作弊也做得太明目張膽了吧!好在這行幸局就是他的一言堂,他開了口,誰敢質疑呢?
他笑嘻嘻的向我眨了一下眼,像是在問:怎麼樣哥們,咱這偷梁換柱玩得不錯吧!
我立刻回了他一個無比感謝的笑容,隨後匆匆下台。
高俅掩蓋不住的興奮,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說:“真是天助我也啊楚兄!這江陰府恐怕是諸多鞠社裏除了我們之外實力最弱的一組了,看來今年我們定能超越以往了!”真是沒追求,貶低別人的同時都不忘貶低一下自己。
回到都尉府,端王和王詵蘇軾他們正焦急的等待著我們,得知我們抽得一個好簽,都很高興,看來這汴州府的蹴鞠的確不怎麼樣,這樣一個作弊得來的上簽都能讓他們高興成這樣。
我叫高俅去通知其餘的兄弟,讓他們明日早些到場,一是可以看看其他幾個強隊的比賽,再來也能熱熱身。
在交待好了之後,我就悄悄的出了都尉府,哼哼,踢球算什麼,在我的心裏麵,一個卑鄙陰險的大計劃已經誕生了!
離都尉府不遠處有一家“萬記票號”,這家票號在整個汴州城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我路過這裏幾次,情況早就摸得差不多了。
此時正值中午,銀號裏的人不多,夥計正趴在櫃台上打盹,和旁邊的一隻懶貓相得益彰。
我用手扣了扣櫃台,夥計嚇得一下子彈了起來,趕緊用手擦擦流出的口水,堆著笑臉問道:“大爺有何貴幹?取票還是存票?”
“我不取也不存,我是來貸款的。你們掌櫃在嗎?”我大言不慚的說。
“貸款?”夥計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別管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們掌櫃在哪裏?”
“呃……這個嘛,掌櫃不在,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跟你說?恐怕你做不了這個主,你去把你們掌櫃找來,就說王都尉府上有人找。”我將腰牌遞給他,他看了一眼,也覺得這事自己還真不能辦,於是讓我稍等,自己掀起簾子走進後堂。
片刻,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和他一起走了出來。這胖子長得極其富態,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腰纏萬貫的感覺。
“哈哈,楚先生好。不知道楚先生何故到此,是否都尉大人有什麼交代?來,請後堂說話。”胖子熱情把我帶到後堂,然後吩咐下人沏了一壺茶給我倒上。
我輕輕呷了一口茶,悠然說到:“萬掌櫃客氣了,吩咐談不上,隻不過想和萬掌櫃談一樁生意。”
“生意?”這萬掌櫃一臉狐疑,“王都尉位高權重,怎會和我等市井之人談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