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我都學會了隱忍,習慣了不去辯駁。
或許,能讓人開心的除了朋友便是朋友吧。
陳美人和唐雀是一對cp,女女cp。當然,這些都是平時鬧著玩兒的,她們性取向很正常。
唐雀給了我一個稱呼,叫賢惠。包括在qq群裏,我的備注也是賢惠姐姐。
她這個人很鬧騰,剪了一頭短發,性格很陽光,太開朗,沒事兒摸摸這個的小手,抱抱那個的腰。摸完後還欲語還休,故作一臉嬌怯。
陳美人呢,則是一頭長發膚白貌美的女孩。家裏是開理發店的,所以她和她姐姐春梅兩個人的頭發看起來順滑柔美,風鬟霧鬢,霧鬢雲鬟,豐盛飄垂又蓬鬆自然。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行走的廣告牌。
陳美人和唐雀常在班裏卿卿我我,抱來抱去,一點兒也不扭捏,不做作。
非主流的時代,非主流的我們。在同一片藍天下,共同呼吸著同一片空氣。隻不過,在後來吸入了很多叫做霧霾的東西。
還記得先前說過的大唐麼?撈起板凳砸人的那個女孩子,她和唐雀是姐妹,親姐妹。平日裏兩人也愛互懟互損,看著好不熱鬧。
前麵提到操行評分的事,我因為刻板和遵規,所以本子上扣掉了許多人的分。
而小飛呢,則坐在我旁邊,常看著我給這人扣分,那人扣分。我其實知道,她可能是她們派來的間諜。
但是,她們卻不知道,一臉認真扣分的我,用了兩個本子。一個是真實扣下她們的操行分的本子,一個是板著臉做做樣子,其實最後都不知道被扔在哪個犄角旮旯裏了。
之前提到的無單,她常來翻看我的扣分本子。末了,還要去其他班幹部麵前添油加醋地說我給自己加分。
要麼便在我麵前說其他班幹部給自己加了分。
可是,當我們那時候的班長晏子瑩來查看我的本子時,卻發現我給自己扣了好幾分。
這不是有些滑稽麼?到底是打了誰的臉呢?
晏子瑩是新疆姑娘,長了一張異域風情的俏臉。開起車來與班裏的男同胞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初三那年就轉了校,回了新疆。
我記得後來她告訴我們,她男朋友在她走的時候問她,她愛他嗎?她點頭說:愛。
或許,當時是真的愛吧。但時間衝淡了一切,除了留下可以緬懷的東西,傷感與歎惋,還剩下什麼?
傍晚的霞光點綴著天邊的卷雲,鍍上了冰暖的景意。原本不曾注意,可一旦注意了,或許就陷入它美麗的表象了。
年少的我們,總是沉迷於浮華的事物,卻很難透過它薄薄的表象看清它的實質。
教室裏,轉來了一個新同學。她叫張小靜,她讓我把她寫成靜靜,可我喜歡叫她小靜。
一個不用真名的美膩孩子。她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對我很好很好。
她有好吃的東西會分我吃,每個星期天下午我去叫她一塊兒學,順便在她家蹭飯。
吃飽了也蹭,一是不好拒絕,因為小靜年邁的奶奶對我也很好,滿頭霜發,滿臉斑駁的皺紋。雖然滄桑,可我覺得她在今後的日子裏,仍然可以矍鑠安康。
二是……你們就當我臉皮厚吧。
其實我臉皮很薄的。搓搓手。
在我腳受傷之後,她會背著我上樓。我記得,那次因為腳傷,我半個學期都沒有去操場做操。
可以這麼說,小靜是我那個時期的阿爾忒彌斯或者阿芙洛狄忒,是我困難時的半個救贖。
她長得高挑秀麗,紅唇大眼睛,時而戴個眼鏡,更顯氣質。一頭櫻草色的長發飄飄,陽光下折射出茶鏽色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