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淡掉的感情,你還想往裏麵加鹽摻油麼?
上完課,吃完飯,有空便坐在教室裏看一群人嬉笑打鬧。
那時候愛看小說,心血來潮提筆寫了幾章。寫的關於一個僵屍帥哥的故事,弄到作業本上,同學也愛借來看。
可好巧不巧,那時候上午自習,芙蓉妹妹到教室裏轉悠。看到一個女生拿著本子在座位上看得津津有味,低頭一瞧,感覺不對勁。
她拿過本子一看,喲嗬!裏麵是些什麼東西!
知道了麼?
最後我很榮幸地站到了辦公室,被芙蓉妹妹抓著劈頭蓋臉地講道理。那時候很想把臉埋到地底,別再給我挖出來了。
“這個時候心思要放在學習上,別成天弄這些東西!”她苦口婆心地勸誡又勸誡。
又或者說你看看誰誰誰考上了哪裏,你以後怎麼怎麼樣,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最後,我隻聽到她說了一句,“這個就等你畢業之後我再還你了!”
最後呢?
最後她忘記了,我也忘了要跟她要回來。
說到本子,我便想到了作業。
說到作業,我便想到了一個人。姓吳,算是吳紹的半個後人吧,名語。她讓我叫她雨哥。
雨哥臉圓,個子高,秀發滑膩,為人不拘小節,挺好看的一個姑娘。固執是有的,蠻橫是有的,可也心地善良。
那一年,我們班裏轉來一個人,姓馬。這是少數民族的姓氏。
他呢,成績不好,長得一般,比雨哥高。拖了關係才進這所學校。
那個時候,小靜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他看不上,因為他喜歡雨哥。
小靜是誰,我們之後再說。
雨哥成績比他好,也不喜歡他。
而他呢,則做出一個舉動,“我要幫吳語寫作業。”
然後,他就真的替雨哥寫作業了。雨哥一千萬個不願意,一臉陰沉,滿臉拒絕。她自己的作業自己做,即便急著交,她也不屑這個人幫她抄好麼?
這都什麼人啊這是!
再後來,馬同學又轉了學校,之後都沒有見過。雨哥也和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偶爾能瞧見。
傳言,他分手了。
那時候不在意,對他沒感覺。隻覺得奇怪,在座位上回頭瞧了他一眼,看著確實挺抑鬱的。不過沒過幾天,他便又生龍活虎了。
有人對我的怨言也變得越來越深,時不時在背地裏說我壞話。當著麵還是笑嘻嘻地同你說話,一轉身就mmp的亂嚼舌根子。
我說的這種人,最典型的便有一個。她姓無,名單,是個女生,一頭短發。介於一些原因,名字給她弄成了通假字。
散播陰霾的好手,玩轉人情世故的一把刷子。愛冷諷,愛露白眼,也愛撇嘴。
我能說她長著一張牙尖嘴利,似鼠似狐的尖臉麼?第一眼便讓人喜歡不起來。
我也不作褒貶。挑撥離間這種把戲我覺得她做得挺得心應手的。
那時候,班裏實行扣分製,也就是操行評分。違反了紀律或者班規校紀都要扣除分數。
而班裏每個班幹部手裏都有一個扣分的本子。每天都有班幹部輪流任職,掌管紀律。
先前說過,我就是一個墨守成規,不知變通,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喜靜,喜遵守。可以說是乖乖女的那一類型吧。
之所以會養成這類糾結和維諾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原因也來自家裏。
小時候我的印象裏,媽媽除了凶還是凶,做錯了一點事兒便罵人,要麼就打人。
我記得最深刻的一次便是我五六歲還是七八歲那年。那一年是暑假還是寒假,我和老姐去了爸媽打工的地方,準備玩兒一個月。
那一天家裏來了一些朋友和親戚,買了許多水果。其中最多的便是桂圓。
家裏來了一群小孩兒,都是認識的。我們這些孩子很喜歡吃桂圓,一口便是一個,吃得很起勁。
上了一趟廁所,回來繼續吃。可也被他們吃得沒剩多少了。
我隻記得媽媽從廁所裏出來,臉色難看,不悅道:“誰把桂枝扔廁所裏了?卡得連水也衝不下去了!是誰做的?”
桂圓吃完了,剩下光禿禿的枝幹便是桂枝。不知道是誰把它扔到廁所裏然後卡住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