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虎麵色也冷了下來,很明顯,費惠公說著話的意圖自然是要幫田崢,那意思是說,我不找你兒子麻煩已是很不錯了,你現在過來咬我,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陽虎還是想為大局考慮的,其實與費惠公鬧翻,對兩家都不好,真正得到好處的是魯平公,他長長舒了口氣,試探性的問道,“惠公小女之事,我自當給惠公一個說法,可您賓客打了我兒子的說法,你看?”
費惠公已是想好,決定幫田崢了,這兩天他已是親眼所見了,田崢的才能的確深不可測,兩件小事便可看得出,救活死花,治好他多年來的頸椎病,這些都讓費惠公大為讚歎。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陽虎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他季家的人也就不說了,他那未做家主的兒子也來這裏放肆,那就徹底是他管教無方了,這是沒把我費惠公放在眼裏!
借這件事,也好整治整治他們陽家,最近,讓他們過的太過舒服了。
費惠公敲打著桌子,淡淡地說道,“陽虎,你讓本公給你個說法?那好,本公就給你個說法!”
陽虎一聽,漸漸露出了笑意,看來費惠公還是不願為一賓客得罪他陽家啊!
“我給你的說法就是,你敢動田先生一下,你就是和本公做對!”費惠公兩眼直視著陽虎。
陽虎漸開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費惠公會這樣說。
座下的田崢其實已經知道費惠公會這麼說了,因為自己最近給他的震撼已是不小了,他根本舍不得把自己交出去,所以田崢一直在這裏有恃無恐的喝著茶。
但一旦費惠公玩起了非主流,把自己交出去,那怎麼辦?田崢也想好了,那就說……大哥,我錯了,我給你做牛做馬……
陽虎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讓他一粗漢忍受這麼大的憋屈,屬實不易。
“既然惠公已決定了,屬下自是沒什麼話,不過……惠公,風水輪流轉,今日,我自然還是臣!”陽虎說完,向費惠公一拱手,看也不看田崢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在他眼裏,田崢根本不算什麼東西,但因為田崢所引發的後續之事,卻已上升到政治問題了!
陽斌一看爹爹走了,急忙跟上,田崢笑看了眼陽斌,把腳稍稍伸出來些。
噗通~!
“田崢,你!”陽斌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拿手指著田崢,怒不可遏道。
“啊!陽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不要讓惠公給你再看看?”田崢笑嘻嘻道,一副賤樣。
陽斌一聽‘惠公’二字,嚇得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差點兒被門檻兒給絆倒了。
費惠公看陽斌出去後,笑著搖搖頭,田崢轉過身來,拱手謝道,“惠公出手相救自當感謝,田某以茶代酒敬您了!”田崢說罷,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田崢也很會做人,既然整都整完了,惠公的麵子還是要給,你不能讓人覺得是白幫你不是?萬一下次遇到了麻煩,還不得抱這個大腿?可田崢不想欠下費惠公人情,他知道,不管費惠公還是陽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想要自己的命,一個想要榨幹自己,田崢自然多一個心眼。
費惠公笑嗬嗬的揮揮手,倒顯得很是平易近人,“田先生真是客氣了,既然你在我季府,我自當確保你的安全。”
田崢‘嗯’了一聲,他知道這老家夥還有後話,就是不知這次要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