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做她的守護神,如果她真的殺了人,我是不是應該幫她隱瞞下去呢?
後果實在不堪設想,一陣陣的恐懼,令我膽顫。
依照劉媛媛的這種個性,她知道了小白臉劈腿方靜,會不會也對他痛下殺手呢?
劉媛媛父親的死,可能激起了她的憤怒,背叛、欺騙、謊言,所有與之相關的統統該死。
我讓楊光找些兄弟,立刻把劉媛媛叫來見我。
楊光隻問了我一句:“我以為你們分手後,已經放棄她了。”
我說:“我放棄她,不是放棄愛她。”
一小時之後,有人在話劇社的教室裏,找到了舒米,但劉媛媛沒和他在一起。
楊光見我打算一個人前往,拉住我問:“要不要我帶點人和你一起去?聽說話劇社團的人不少。”
我笑著說:“你太小看我了,我還會怕一個小白臉?這種私人恩怨,不勞文體委員出馬了。”
“那行。等你回來請我吃晚飯。”
原來他是想跟著去蹭飯。
我來到話劇社彩排的教室,舒米跨坐在一張課桌上,正和身旁幾個男生聊著天,我一到,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有幾個男生立刻離開了教室。剩下三個男生,往舒米身邊靠攏。我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後悔沒聽楊光的話,但我還是沉著地走到了舒米的麵前。
“你來這幹嗎?”舒米的態度和以前大不同了,以前就像條狗,而現在像有主人的狗。
“我是來告訴你的,你和劉媛媛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她了。”
我特意客氣地加了個“請”字。
“你算哪根蔥哪根毛啊?你管得倒挺寬啊,連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都要你來管,我看你做居委會主任倒挺合適。”舒米說道。
“我話就擺在這裏,聽不聽隨你。”我轉身就走。
“你這就要走?不是說見我一次打一次嗎?今天怎麼縮了?是怕我們人多,還是怕打完架,劉媛媛罵你,哈哈哈!”
這種情況下,我不和他們硬拚,就要丟麵子了。可我上次和猴子打架留下的傷口,還沒痊愈,整個人使不上勁的感覺。
我第一次感到無助和孤獨,不管哪一次打架,我的身旁都會有洛力、汴羽田、楊光陪伴著。
“喂,你女朋友跟他什麼關係?”旁邊一人問舒米。
“他們兩個姘頭的關係。”
“你女朋友挺漂亮的,沒想到這麼開放啊,以後也讓我做做她姘頭。”幫腔的人淫蕩地說。
“沒問題。猴子大哥不是一直喜歡嗎?盡快開口。”舒米一臉奴才相地說。
原來他拜了猴子這家夥做大哥,自以為有了靠山,才敢在我麵前囂張跋扈。
“你真是孬種,出來混居然靠吃軟飯,你今天想打架,我奉陪,但你再敢說一句侮辱劉媛媛的話,我就砍了你。”我依然平靜,那種讓人窒息的平靜。
舒米也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角色,不再咄咄相逼,隻是嘴上還不肯吃虧:“你敢說,你沒偷偷地發短信,約劉媛媛出來?”
短信?可我的手機丟了啊。
“我什麼時候發的?”我焦躁起來。
“昨天的事情,你就忘啦。”
會是誰?會是誰?撿到了我手機,還給劉媛媛發短信呢?
我突然想到楊光的一句話,凶手是個我們都認識的人,他一定就在我們身邊。
我記得手機是和猴子在校門口打架時弄丟的,會不會是被猴子撿去了?劉媛媛要是落入這個色鬼的魔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沒話說了吧?你今天給我認個錯,我就放你出去。”舒米打了個手勢,一個人把教室門鎖上了,用身體擋住了門上的玻璃窗。
“讓我認錯也行,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有一件事,我必須還要確認。
“你問吧。”舒米從課桌上下來,個高的他,俯視著我。
我問他,那次被他看見我在焦陽寢室裏翻東西,是不是他告訴焦陽的。
“誰是焦陽我都不知道,和誰去說。神經病!”舒米揚揚手指說。
我問過方靜,她也沒把這件事傳出去過。既然他們兩個目擊者都沒說,那焦陽又是怎麼知道我去翻過他東西呢?或者說,就算焦陽發現有人翻過他東西,也不應該想到我的頭上來。
“別磨磨蹭蹭,趕快認錯道歉。”舒米叫道。
“我隻向女孩認錯,你是女人嗎?”我弄明白了事情,接下去就該讓他們弄明白誰是義華學院的“扛把子”了。
我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打架留下的傷疤。
這一架,將是我為劉媛媛打的最後一架。
就在舒米想動手,卻又遲遲找不到爆發點的時候,一聲巨響,教室的門被一股強大的衝力頂開,站在門口的那人倒了黴,頭撞在玻璃窗上,皮開肉綻,鮮血像自來水一樣從一邊的臉上冒出來。
話劇社的人,演出的時候可能見過滿臉冒充血的番茄醬,但真實的血腥場麵,估計他們從沒見過,舒米他們頓時失了銳氣。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轉到了門口走進來的那人身上,沒想到他回來了!
洛力。
“今天誰動我兄弟,我就讓他橫著出去,反正老子已經退學了,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到底長得帥,洛力說狠話的時候比我還有腔調。
但讓我吃驚的是,他怎麼要退學了呢?
我看了看洛力,他隻是目露凶光瞪著舒米。
“算了,一個小白臉,不要和他計較了。”我拖著洛力,走出了話劇社的教室。
“怎麼回事?你怎麼要退學了?”剛才憋著的問題,總算問出了口。
“王冬梅的事情確實是我做的,所以我沒法在義華學院讀下去了。”
洛力說完,我們兩個都陷入了沉默。我心裏聽了很不是滋味,畢竟洛力是為了我,才去襲擊王冬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