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哪一部五卷本的煌煌巨著能讓我反複閱讀數遍,甚至成了“學而時習之”的範本,那就是這本《悲慘世界》了。
去年法國對讀者進行了一項“你最喜愛的書”的調查,結果雨果的《悲慘世界》高居榜首,被認為是最有價值的一本文學名著。說它是名著,似乎還不能完全概括出這本書在文學史上應有的價值和地位。因為雨果之於法國,正如莎士比亞之於英國。英國人曾經說過,他們寧願失去一個印度,一個殖民地,也不願意失去一個莎士比亞。是的,如果沒有莎士比亞,英國文化就會失去最光輝的代表,大不列顛頭上的光環會因此而暗淡不少。同樣,如果沒有維克多·雨果,法蘭西文學將失去她那震撼人心的力量和最有生命激情的篇章。用俄羅斯作家帕烏斯托夫斯基的話說:“他像颶風、龍卷風,挾著滂沱大雨、樹葉、烏雲、花瓣、硝煙……勢不可擋地闖入古典主義的枯索的世紀,把不可遏止的浪漫主義的氣息注滿了歐洲大陸。”
一個國家的文學藝術,是一個國家文明的象征。法國因為有了雨果和他的《悲慘世界》方能使她在世界文學中傲視群雄,大放異彩。
1849年,當雨果站在巴爾紮克墓前發表他那篇著名悼詞時,他已在心中發誓要成為巴爾紮克那樣的“書寫法國曆史的有出息的文學家”。12年後,當他寫出《悲慘世界》時,他已奠定了他作為法國文學巨匠的地位。他佳作疊出:《巴黎聖母院》、《九三年》、《笑麵人》、《海上勞工》等同樣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國際聲譽。他的這些作品,正如他的傳記作者安德烈·莫洛亞所形容的那樣:“好幾十年過去了,時間可以淹沒小丘和山崗,但淹沒不了高峰;人類遺忘的大海淹沒了多少十九世紀的作品,但雨果的作品就象巍峨的群島一樣,傲然挺立在大海之上,露出它們那千姿百態的尖頂。”
當然,在那些聳峙的“群島”中,最高的尖頂當屬《悲慘世界》。而在波濤洶湧的根西島懸崖上,雨果塑像那逆著狂風前行的身姿似乎永遠在為自由和正義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