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個月過去。
“明天就是最後一關考核了,好好努力。”李乘風對著四人微笑道。
“放心乘風師兄,還想一直做你的師弟呢。”萬浪峰嘿嘿道。
李乘風點頭微笑,在這‘陋院’中他對幾人還是比較喜歡的。
隨即麵色一正說道:“黎明你體內的那道妖力最好勿用,我雖能出手將其去除,但仍會對你遭成一些影響,而且我也知那道力量是給予你的一道保護屏障,不過再使用到時你身邊未必有人能助你恢複神智,而且你已經使用過一次,以後再使用對你的影響會更大,極有可能令你的神智完全迷失。”
那一天黎明被李乘風帶回陋院,昏迷了三天三夜才蘇醒過來。
萬浪峰三人對其照料,而出奇的是性子淡漠的秋凝也難得來看過黎明,在黎明蘇醒後才未過來。
蘇醒後的黎明意誌還處於模糊之中,對外界之事沒有感覺,連服用‘辟穀丹’都需三人輪流喂下。
整個人雙目無神,麵無表情,三人怕黎明會一直這樣下去,叫來祝長老。
“無妨,過幾天自會恢複。”
得到祝長老的確診,三人才安心,繼續照料黎明。
其間嚴宏還來過一番,見到這番模樣的黎明冷笑不止,幸災樂禍。
“嚴宏你來這作甚。”萬浪峰伸手攔住要進屋的嚴宏,毫不畏懼對方的修為比自己要高兩個等級。
嚴宏眉頭微皺,斥道:“滾開。”
墨魚,廖信白一同往前,與萬浪峰並立,三人麵帶冷意,隨時準備爆發。
“怎麼,聽聞黎明受傷了,我來探望一下同門師兄弟也不行嗎?”嚴宏一改麵色,笑嗬嗬道。
“看黎明醒來我也放心了,不過怎麼看著像個傻子一樣,這樣可不行,道院可不收傻子。”嚴宏說完,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三人心中發怒,但也不想在黎明昏迷期間與對方起衝突,任其離去。
三天後,祝長老的確診沒有錯,黎明恢複了意識。
見到照料在身旁的三人,甚為感動,也了解到期間發生的事。
他先拜訪了李乘風表示感謝,也去了祝長老那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清醒。
回來路上見到了嚴宏,對方嘴角依舊帶著冷笑,但眼神中有著一絲可惜與憤怒掩藏得極好。
黎明向三人講述此番出外的變故。
“這麼說極有可能是嚴宏下的手。”廖信白道。
墨魚摸著下巴道:“八九不離十,沒有那麼巧黎明一離開對方就知道,而且依現在的情況外界人都不一定知道黎明就在道院。”
“就算不是嚴宏下的手,也是他散出的消息。”
“嚴宏。”黎明眼裏透著殺意。
這次變故凶險非常,若不是有老黑打入自己身體的妖力,若不是在最後還殘留著一絲意識令自己能走回道院,他生死難料......
黎明鄭重的點點頭,對於李乘風這位和藹的師兄他心裏是極其尊敬的。
次日,朝陽升起。
整個陋院五百多名弟子彙聚在空地,祝長老負手站在眾人前方。
“今天是最後一關考核,你們有些人在這也等了一年,迫不及待了,既然不如此,話不多說,隨我上山。”祝長老語簡意賅,抬步帶著眾人走出陋院。
經過陋院大門,黎明看到了倚靠在石柱旁一臉微笑的李乘風,眾人紛紛向其道好。
在這裏一年,大多數弟子都與李乘風有過接觸,對李乘風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李乘風麵帶微笑,目送眾人離開,隨後又去往山門,充當接引人的身份,對於他而言每一年都是如此,沒有什麼區別稀奇之處,隻不過今年他倒對一白衣少年微微關注。
“不知道能否真正成為我的師弟。”
白石路麵上,黎明麵色冷靜,對於他就如老黑所說,他老爹是能與封帝強者叫板的存在,而作為兒子的他豈能連道院都進不了。
身旁廖信白神情激動,他不顧家人反對,獨自一人跨州求學,代表著平時他嘻哈表麵下堅定不移的心。
“隻有進入道院才有機會奪得自己的一切,才有機會為爹報仇。”萬浪峰握緊著拳頭,雙目堅定。
墨魚的雙眸平淡無波,瞳術經過這三個月的修煉,他的實力更進了一步,現在的他完全不懼氣海後期,對於此次考核他誌在必得。
五百多人浩浩蕩蕩跟著祝長老的腳步登山,他們懷揣著各樣的心情,有的激動,有的高昂,有的躊躇不定,五味雜陳。
但不一而同,等待已久的最後一關考核,若通過,他們便是真正的道院弟子!
後方不遠處嚴宏冷眼看著前方那道白衣身影,他想不通兩位氣海中期一位氣海後期居然都殺不了黎明,反而還死在他手上。
不過多處打聽下知道對方不是憑著己身修為,而是動用了某種副作用極大的方式,心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