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當羅烈背著傷重的兒子趕了幾十裏山路,村莊就在眼前希望就在眼前的時候,不偏不倚父子倆被雷電擊中,雙雙倒在泥地裏,幸好被村民發現給送到醫院搶救,消息傳到羅烈的兩個戰友吳樹和章程那裏,兩人迅速把他們父子二人,轉到了省立醫院接受治療,結果羅烈昏睡幾天後並沒有大礙,羅小凡卻還是昏迷不醒,但誰都不知道,就在閃電擊到他們身上的時候,羅烈和兒子羅小凡的靈魂就已經互換了。
“你還好嗎,老烈?”兩人看著一會好一會壞,死裏逃生的昔日戰友。
羅小凡點了點頭,看著父親的老戰友,不知該如何開口,若說出實情他們肯定不會相信,隻會當自己被雷電真的擊瘋了,況且他還有許多的問題沒有弄清楚,羅小凡要找到父親,求證是不是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樣。
來到重症門外,透過玻璃窗羅小凡看到了自己,自己隻是靜靜躺在潔白的床單上,麵無表卻似有父親的祥和,其它似乎並沒有什麼外傷,除了臉上還掛著幾道剛結好的疤痕,醫生說情況還算平穩,隻是還在昏睡著,家屬不要太過擔心。
這種感覺無比的奇妙,“什麼時候能醒?”羅小凡小聲的問。
“這個很不好講,也許下一秒,也許幾天,也許。。。”吳樹用手勢製止了醫生的那些醫學術語。
父親是否真的與自己靈魂對調了,還是。。。羅小凡不敢往下想,他明白醫生所說的也許是什麼意思,所以是與不是,這對於他來說都前所未有的經曆,將來所有的一切都隻剩他一個人麵對。
此時的羅小凡,除了擔心父親的安危,就是對自己的自責,自己真不該那麼的魯莽,以至於闖下了這樣的禍。
靈魂互換這隻有電影裏才會出現的事,竟然也在自己身上也發生了,課文中老師所講的相信科學杜絕迷信這一說法,一下在羅小凡內心深處土崩瓦解,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父親不知去向,自己眼看又要開學,這時的他就似身在迷霧之中,不知道前麵有什麼在等著他,將來會發生多少不可預料的事。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快過了一個來月,期間羅小凡還為自己辦了休學手續,羅小凡畢竟隻是剛成年的少年,心裏承受能力遠遠不如父親,一天比一天的著急起來,章程和吳樹兩人跟本不知道,在老戰友身上發生了什麼,所以也隻能在一旁不停的安慰。
但這也不是辦法,所以這天兩人生拉硬拽,硬是把“羅烈”拉去醫院對麵小巷的小酒館,一是戰友久別重逢盡盡地主之誼,二是希望酒能寬慰寬慰這個老夥計。
羅小凡起先不願意去,但實在擰不過,也就隻能由著他們了,兩個叔叔也是對自己疼愛有加,時不時會到鄉下看父子倆,這次的事更是多虧了他們的幫助。
飯館是小巷裏靠左邊的一個小店,門臉不大,但因為離著醫院近又人來人往的,所以生意還挺不錯。
點完酒菜,沒多大會兒功夫,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就上齊了,章程去拿了幾瓶二鍋頭,遞了瓶給吳樹,再拿起一瓶擰開蓋放到“羅烈”麵前,自己也擰開酒瓶,看著老戰友對著麵前的酒發呆且一臉的疲憊,那疲憊後麵還有那掩蓋不住的慌亂,當年戰場上的出生入死都未曾讓他有一丁點的害怕,可如今看著老戰友被家庭的變故折磨的如此模樣,章程不知怎麼形容這樣的感受,隻覺得很心疼,邃拿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氣便下去了大半瓶。
“章程。”吳樹伸手去奪酒瓶。
“你別管我。”章程擋開吳樹的手。“你瞧瞧他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是我們認識的老烈嗎?還是當年叱詫風雲的神槍手烈火嗎?”
章程挺著大肚皮大聲嚷嚷,引來周圍人的側目旁觀,但很快他們就覺得,這幾個老頭隻是在撒酒瘋吹牛逼。
吳樹不語,一直以來羅烈都是他們的老大哥,當年在戰場上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可如今看著他被擊垮,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夠了。”吳樹看著章程想把自己一下灌醉,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咣”的一聲砸在桌上。“你以為把自己灌醉就有用嗎?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跟當年一樣衝動。”
兄弟倆至著氣,羅小凡似乎被“咣”的一聲驚醒,他怎麼能讓父親的老戰友對父親失望?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喝下麵前的這瓶酒,羅小凡一下抓起麵前的酒瓶一仰頭,回來的時候幾乎就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