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2 / 3)

而在他原本的計劃裏,這樣一場漫長折磨的盡頭,是一次舞台事故,從兩米高的花車上墜落,生生把自己摔到骨折,甚至更嚴重,直到再也不能上台。

餘煦站在排練室門口,看著玻璃牢籠裏那個單薄的側影,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能對自己那麼殘忍,卻又仿佛理所當然,隻談論“這是一種最優解”。

以自我傷害為起點的方式,算什麼最優解。

餘昧不知道他來了,顯然也沒注意到,在裏麵同許觀玨和幾個樂隊成員一起排練到中午,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他就在門外站著等,聽隱隱約約傳出來的歌聲,時不時地歎氣。

直到幾乎過了飯點,裏麵的舞台導演才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算是散場了。

餘昧又留下來和導演聊了幾句什麼,才開始收拾用過的吉他和琴——他的動作很慢,好像也不急著去吃飯,留到最後一個,麵無表情地把吉他收回包裏,整個人看起來都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等到其他人都走完了,餘煦才走上前去,象征性地敲了敲門。

餘昧還在整理琴譜,慢半拍地回過頭,就猛地怔在了原地,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阿勉……你怎麼過來了?”

“來監督你吃飯,”餘煦快步走到他麵前,還是有點兒生氣,然而一對上他亮起來的目光,又忍不住心軟,語氣也軟下來,“來陪陪你。”

餘昧拿著琴譜的手停在半空,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幾秒,然後突然抬起手,環著脖頸讓他低頭,近乎倉皇地吻住了他。

跌跌撞撞退後幾步,琴譜散了一地。

餘煦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強吻,骨子裏Alpha的本性提醒他該反抗,卻還是克製著任他施為,隻是心跳亂得厲害,臉頰也開始發燙,說不清是狼狽,還是受寵若驚。

他明知道這是在餘昧的公司,門外隨時可能有人路過,卻絲毫生不出叫停的念頭,任由這個有些冰涼的吻漸漸加深,變得燙而纏綿——然後像被潮濕的玫瑰味道蠱惑,慢慢抬起手,環住了心上人清瘦的腰。

算偷情嗎,好像也不算——餘昧模模糊糊地想著,大概因為太忙,他罕見地不那麼想克製自己,就會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來。

像是這個吻,像是不管會不會被攝像頭拍到,把臉埋進餘煦肩窩裏擁抱很久,攝取對方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像在自救。

有什麼關係呢,他心想,反正很快他就要退圈了——等春巡的最後一場回到這裏,他就會在觀眾最多的終場上發生舞台事故,永遠告別這個舞台了。

餘煦肯定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卻什麼也沒說,隻是安撫性地抱住他,在他耳邊問是不是累了,還要忙多久。

“這兩天要把所有場的流程都走一遍,”餘昧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聲音有些悶,“走完就好了,等到快走的時候應該能空一些。”

第108章 正式標記

春巡是由北往南走,提前三天就要出發往北飛,直到幾個月後臨近夏天,才能回到這邊,甚至比之前那種一點一點走遠的巡演分離感更強——何況這次是真的小別勝新婚了。

餘煦會追巡演,平時倒也能去看他,但一兩周才能見一麵,和之前那種每天黏在一起的狀態就差得遠了。

何況這個學期餘煦要準備修第二學位的考試,還有憑空落在他身上的、接手家業的擔子,哪個都沒那麼簡單,恐怕也沒那麼多自由的時間往外跑。

——他倒是不介意,飛機上也能學習,少睡幾個小時的事而已,但餘昧早早看出了他的心思,還頗為嚴肅地警告過他,不許玩物喪誌,“讓我好好睡覺的時候說得一套一套的,怎麼到自己身上就不算數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