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他們,回到我身邊。”
“蘇憫,承認吧。在你會把愛說的萬分動聽之前,你就愛我。”
蘇憫已經記不起第一次對別人說愛是什麼樣的場景了,可他偶爾還會回想起,潮濕悶熱的夏日,商晉穿著白襯衫站在班級門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向他看過來。
“是。” 蘇憫閉上眼,伏在商晉懷裏,“我們早該相愛。”
自從蘇憫去了郊外的別墅,他就總想著往哪裏跑,看到家裏的東西也說要帶過去。商晉哭笑不得的把蘇憫抱在懷裏,道:“你是能去那邊住,可我呢?我還得上班呢。你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嗎?”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住?” 蘇憫看著商晉,“難不成等你退休啊!”
商晉抱著蘇憫,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的不正不經的,“有空了就去。”
蘇憫掐了商晉一把,從他懷裏跳出來,“我反正不會陪你玩花樣了。”
商晉看著蘇憫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的,問他,“今晚上薛二辦酒會,你來不來?”
蘇憫咬了個蘋果,“有什麼新鮮的嗎?”
“沒什麼新鮮的,” 商晉道:“不過薛二做東,你不給個麵子?”
蘇憫想想也有道理,“行,等我換件衣服吧。”
蘇憫和商晉到的不早也不晚,一眼掃過去,水晶吊燈底下站的都是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
“都是年輕人。” 蘇憫道:“二哥這是幹嘛,相親酒會?”
薛宜天端著酒來迎接他們,“差不多,差不多。奉我們家老爺子的聖旨,搜羅一些青年才俊拿去給我姐姐過目。”
“宸姐都這麼厲害了,還要被催婚啊。”
“可不是!” 薛宜天道:“我爸說我姐哪都好,就缺個人照顧她。”
蘇憫就笑起來,薛宜天拍了拍蘇憫的肩膀,道:“你先去玩,我找商晉說點事。”
商晉和蘇憫對視一眼,蘇憫先離開了,他像遊魚進了大海,輕輕鬆鬆的融入了紙醉金迷的人群中。
商晉和薛宜天去了二樓,二樓的窗戶很高很大,掛著好幾米長的絲綢窗簾,流蘇穗子垂下來,十分漂亮。
“什麼事?” 商晉問道。
“你跟平簡的那個項目,” 薛宜天道:“聽說你們兩個現在明爭暗鬥的,熱鬧的很啊。”
商晉沒應,隻是問道:“你想參與進來?”
薛宜天道:“現在圈裏子很多人都想等你們兩個鬥得兩半俱傷,然後撿漏呢。但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你老實說,你倆是不是做戲呢?”
大家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商場上扶持過來的,薛宜天不信他們倆能真的撕起來。
商晉笑而不語,抿了一口酒。
薛宜天笑了,“我就知道!”
商晉轉著手中酒杯,“我跟平簡聯手的話目標太大了,太紮人眼了,就這麼針鋒相對著就還不錯。你要是有閑錢,可以投點,不說一本萬利,起碼也能賺不少。”
薛宜天搖頭,“不了,現在大家都看著呢,不光看你倆,也看著咱們一圈的人。我不摻和了,省得壞你的事。”
商晉點點頭。薛宜天知道自家兄弟還是兄弟,心裏鬆了口氣,玩起來也放鬆不少。
商晉這邊剛要走,忽然走過來一個年輕人,五官豔麗,妝容很重,西服的腰身掐的也很緊,他端著步子一步步走到商晉麵前,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
“商總,久仰大名。”
商晉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但他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年輕男人眼中的欲望幾乎赤摞裸,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從商晉這裏換取他想要的東西。
“商總,我敬您一杯。” 年輕男人屬於妖豔一類的,盯著人看的時候媚眼如絲。這讓商晉想起蘇憫,蘇憫的五官也很穠麗,不過他太矜貴太高傲,多是可望而不可即。他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隻有嘲諷,沒有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