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十年前的一天,我就是在這個小店裏遇到了三個人。他們有一中年漢子,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男孩。那個中年漢子也問了我些事情,當時我還提醒他啊!嘖嘖!沒想到竟是個厲害人物啊!”許老把頭陷入老人回憶中,道:“這世上真是巧合眾多啊!”“嗯?”段遊塵不解許老把頭這話。“你不知道,我和我的那幫兔崽子每天中午躲避那烈日,都會在這家小店吃肉喝酒,我還給他們講一些我早年間經曆的事情,這樣的日子已經有三十年了···”許老把頭似乎很享受這樣安逸的生活,他接著道:“但是在這三十年中隻有兩次有人在我們吃肉喝酒的時候跟我問話。”許老把頭眯縫著眼睛道。“哦?”段遊塵似乎已經知道許老把頭要說什麼了。“一次就是十年前那三個人。”許老把頭在這時候喝了一口酒,然後盯著段遊塵道:“第二次就是你們!”段遊塵同樣盯著許老把頭,漆黑如墨的眼睛並看不出什麼。“哈哈。”許老把頭突然大笑,道:“就是巧了,沒什麼,沒什麼。”這兩句“沒什麼”在段遊塵聽來大有深意:看來這許老把頭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就請您繼續講吧。”段遊塵借坡下驢,不再糾結什麼。許老把頭深深地看了段遊塵一眼,看來自己的話並沒有讓著年輕人暴露什麼,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許老把頭閃過這樣的念頭後,道:“就是這三個人,引起了你想知道的這一係列事情。後來由種種跡象來看,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這三人在進臨安城時,在城南那個中年漢子打傷了血刀幫五爺,還砍掉了三爺的一條胳膊。我猜啊,肯定是五爺那個色痞子又想調戲那女人,才招來這禍事。這三人進來臨安城後來到了這家小店。唉,對,當時就像現在這樣,我正跟我那幫兔崽子在這裏喝酒吃肉。那中年漢子聽見我在講這城中的神醫解先生,就拉我到一旁詢問,我記得當時他說他的目的就是找到解先生。我當時就知道了城南發生的事,還好心問他是不是他幹的,那小子不承認。我早就看出了他一身殺氣,事情一定是他幹的。我看他不痛快,也就隻提醒一句。要是他承認了,老頭子我沒準還能幫他逃走呢,那血刀幫就喜歡欺負人。”提到血刀幫,許老把頭似乎很氣憤。
“後來我告訴他解先生的住處,他就獨自一人出去了,那女人和孩子就到後院去了。我們也就攬活去了。後來的事情都是聽說的。血刀幫不知如何得知這三人是檀城安遠鏢局的段家人,就是被滅門的段家,你們知道嗎?”說道檀城段家,許老把頭又開始兩眼放光,看來講故事真是他的愛好。
段遊塵看著已經被喝了過半的那壇酒,苦笑著道:“略有耳聞。”
“知道啊,那我就接著說了。”許老把頭見自己講不成,心中略有失落。“安遠鏢局在趙國各處都發了通緝令,重金懸賞捉到這三人的人頭。血刀幫全體出動,幫主屠蟒去捉那中年漢子,二爺刀疤帶人來捉那女人和孩子。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血刀幫竟然一人都沒有捉住。”“哦?”聽到許老把頭說沒有一個人被捉住後,段遊塵起了精神。“具體過程我不知道,但是據傳言講,解先生救了那中年漢子,逃出了臨安城。至於那女人、孩子二人的去向,就更邪乎了。她們被三爺救走,並且被漠幫放走了。至於三爺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就不得而知了,真是世事難料!”許老把頭想不通李田豐為什麼要背叛幫派去救仇人。“呼。”段遊塵長出一口氣,從許老把頭講的情況來看,大哥應該還活著。
“後來屠蟒大怒,就拿漠幫出氣。說來也怪,本來血刀幫與漠幫旗鼓相當,但血刀幫竟在一夜之間把漠幫殺得一個不剩。後來血刀幫就成了這裏南城中最大的幫派,無人敢對他們說一個“不”字,在這十年裏從未改變。直到這個承幽會的出現。”許老把頭講了這麼多往事,似乎內心很感慨,道:“怎麼樣,沒有對不起你這壇酒吧?”
“老人家說笑了,您能告訴我們這些事,這壇酒怎能報答您呢。”段遊塵道。
“哈哈,你小子說話我喜歡。”許老把頭又喝了一碗酒,道:“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
“那老頭子我走了。”許老把頭說著站起身來,道:“好酒啊好酒。”
“店小二,再給許老把頭上兩壇好酒。”
“好嘞。”
“多謝小夥子了。”許老把頭高興的樂開了花。
“您客氣。”
···
“二哥,還生氣那?”楊重二人已經走進房間,躺到了床上。段遊塵看楊重一直悶悶不樂,便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