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先生,怎麼了?”段正元看著臉色驟變的解先生,不解地問。
“你初來乍到有所不知,惹下這大禍也是倒黴!”解先生冷靜下來道。
“解先生,我雖然初到臨安城,但是之前在家族中也聽劉爺爺提到過臨安城的事情。這裏雖然藏龍臥虎,但是並沒有聽說有‘血刀幫’這一號!”
“你知道什麼?劉尹在臨安城混都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像臨安城這樣的地方,瞬息萬變,如今的格局哪是當初能比!”
“那正元請解先生指教。”看著脾氣暴躁的解先生,段正元隻得恭恭敬敬地說了句好聽的話。
“哼,如今在這臨安城中最大的幫派就是‘血刀幫’,因為他們與修士有關係!”
“修士!”聽到這兩個字,段正元驚出了一身冷汗,以往與駝背修士有關的記憶不禁湧上心頭。
“這回你知道你惹了什麼禍吧?還是年輕!”解先生不屑地道。
“這下如何是好?”
“跑!”
“跑?”
“跑。”
“解先生您呢?”
“和你一起跑。”
“那這解憂堂呢?”
“不要了,保命要緊。”
“解先生既然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我們一起去找我三叔母母子二人,然後一起離開臨安城。”
“什麼?還有人和你一起來?”
“嗯,還有兩個人,是我三叔的妻兒,她們正在客棧休息。”
“真是麻煩!拖累!”
“麻煩解先生了。”
“唉,好吧,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
“好。”
···
“娘,咱們就在這住下了嗎?”躺在床上的段遊塵看著發呆的柳依道。
“塵兒,累了吧?”聽到段遊塵叫自己,柳依這才緩過神來。
“累了。娘,爹呢?”
柳依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用手緩緩撫摸段遊塵的頭,道:“你爹沒事的。”
“可是,爹在哪呢?那天我想回去找爹,大哥不準。”段遊塵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柳依把段遊塵摟在懷裏,擦了擦他留下的眼淚,低頭在段遊塵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自己失神地看著窗外。
當段遊塵剛剛平複,前院就響起了一陣騷亂聲。
“娘,怎麼了?”
“不知道,不過不要出去,等著你大哥回來。”
“嗯。”
···
“五爺,五爺,他們就住在後院,您饒了小的吧!”
“哼,算你識相,滾吧。”一個彪形大漢將店小二扔到了櫃台上,店小二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客棧。
這彪形大漢不是別人,正是在城外被段正元打敗的大個子。
“二哥,他們就在後院!”這時,這個大個子站在一個臉上有一個醜陋的刀疤,身上遍布傷口的人麵前。這個被大個子成為二哥的人正是血刀幫老二,人送外號刀疤,此人為人心狠手辣,臨安城中誰人聽到‘刀疤’這兩個字就如同聽到了死亡的呼喚。
“嗯。”刀疤此時閉著眼睛,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見到刀疤這樣,大個子也就明白了,當即轉身對身後的一群大漢道:“兄弟們,跟我來。”
“等一下。”
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那個被段正元砍掉了右臂的矮個子正站在門口。此時的他已經包紮好傷口,左手提著刀,麵色略顯蒼白的站在門口,眼睛緊緊地盯著刀疤的背。
“三哥,你怎麼到這來了?”大個子走到矮個子麵前,恭敬地說,並不敢正視矮個子。
“二哥,讓我進去。”矮個子並沒有理會大個子,眼睛已然緊緊地盯著刀疤。
“青龍,你受傷了。”刀疤沒有回頭。
“是啊,三哥,讓我去,您歇著吧···”大個子看刀疤不同意三哥的想法,就接著刀疤的話道。
“那小子不在,我可以。”原來矮個子在臨安城血刀幫中的人送外號是青龍,原因大概是他一身暴露的青筋吧。青龍打斷了大個子的話,道。他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刀疤的背。
刀疤慢慢地轉過身來,一雙毒蛇般的眼睛打量著青龍,最後定格在了青龍的雙眼上。自打看到刀疤轉身,青龍就一動不動,一雙眸子更是不敢眨一下,就這樣安靜的與刀疤對視。
突然,刀疤的臉上露出了狡猾地笑容,道:“嗯。”隨即閉上了眼睛。
“謝二哥成全。”青龍恭恭敬敬地給刀疤鞠了一躬。然後低著頭從刀疤身邊走過,就在與刀疤身體錯過的那一刹那,青龍那緊緊握著大刀地左手不自然地鬆了鬆。
“慢著。”
聽到刀疤的聲音,屋子裏的青龍的腳步聲突然消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