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得意極了！我笑著挨打，但是我也用我的淚眼記住了她們的麵孔。
在剩下來的半個學期裏，我沒有心思去讀書，我和我的那些崇拜者，也就是那些男孩子們一道，一個個地把那些打我的女同學收拾掉了！
什麼？不，你誤解了。我說的收拾掉，不是殺了她們。我隻是報複她們對我的那些仇，我還不想變成殺人犯呢！我從那個時候起，就不再和女孩子玩了，我討厭女人。我和那些男孩子在一起很舒服。我喜歡男人的開闊。男人不計較，女人太羅嗦！嘻嘻，我親愛的劉永，你可是男人裏的一個例外喲，你有時候就不開闊啊，你有時候就像個女孩子呀。嘿嘿，我不說你了，我說我。
那個時候，我太年輕了！因為環境的壓力，我沒有別的選擇，我隻有和那些壞孩子在一起，和他們一樣，我抽煙，我喝酒，我和他們一夜一夜地不回家。男孩子裏最凶狠的頭兒是一個理著平頭的家夥，他個子不是最高，但是他下手特別凶狠，他打人前眼睛就露出凶光，他的嘴巴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他是那種還沒有動手就嚇死人的人。
我成了他的馬子。唉，我的第一次就給了他。我說句老實話，那個時候我對他很崇敬，在學生們做課間操的時候，他把我拉到操場沙堆後麵，隻說了一句脫！我就癱了，任憑他隨意擺弄了我。他的動作隨著體操的節奏，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的腦海裏全是我和他的以後，我對我自己的第一次渾然不覺。
當時我覺得很激動，我終於成了他的人，仿佛今後的幾十年我都有生活的方向和依靠。現在想想，真的好笑，他算個什麼呀！
然後，我就徹底和學習告別了。我很後悔啊！沒有讀大學是我一生的痛，親愛的，你沒有想到我不是大學生吧？也許在你眾多的女人裏，我是學曆最低的一個人！嗬嗬，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後悔來不及了。那時我和那樣的男孩子在一起，除了打架，就是喝酒，然後還因為過早地偷食了禁果，我對什麼都似乎看透了，一切在我眼裏都是浮雲。
嗯，你問得很對！我的父母為什麼不管我呢？我忘了給你說，在我六歲的時候，我父母離異了。我沒有跟爸爸一起生活，盡管我很希望能跟著爸爸。他是那樣的偉岸，他真的好帥啊，男人能長得像爸爸，真的是有好大的福氣喲！爸爸一步一步地走了，從此他就成了我的一個記憶，一個帥氣的、魁梧的、冷漠的、背影的記憶；爸爸走了，你以為我就跟媽媽在一起了嗎？沒有啊，媽媽也走了。媽媽是一個漂亮極了的女人，我以後會讓你看她的照片，她真的好看極了。沒有她的漂亮和爸爸的帥氣，我也不會長得這麼好看。其實我是取了他兩個的缺點，我如果真的取了他們的優點，我的美會引起海嘯的呐。嗬嗬！
爸爸走了，媽媽也走了，我就隻好跟著爺爺奶奶。很複雜啊，你聽起來會糊塗的，不是我的爺爺和奶奶，也不是我媽媽的爸爸媽媽。我跟著我媽媽的姐姐，我叫大姨，她身體很差，住在大姨夫的父母家裏。我所說的爺爺和奶奶，其實是大姨夫的爸爸媽媽。
大姨整天唉聲歎氣，她也不知得了什麼病，總是歪在床上，一家人都不喜歡她。我在這個家裏也沒有人喜歡，我總是躲在角落裏，我怕他們的眼神，他們很反感我，他們見了我不是憂愁，他們的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是厭煩。
我在一片厭煩的眼神裏一直長到14歲，直到那個晚上，大姨夫上了我的床，我才結束了這種壓抑的生活，從此開始了另一種荒誕的生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