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聲電話靜候音之後,終於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邱以澤。”
果不其然,江子辛已經很久都沒有在公司裏麵出現過了。他的任性給大家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但是因為他是總經理親自簽下的,所以公司那邊在沒有具體結果之前遲遲沒有向上麵彙報,身為總經理,反倒要等到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才知道。
以澤把經紀公司的經理痛斥了一頓,讓他今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彙報。藝人的行為關係到公司的整體形象,絕對不能夠欺上瞞下!他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原來是這個樣子,京霏才知道,原來他工作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不如……”她猶豫了一下才敢說話,“我們到江子辛的家裏麵去看一下吧?”
他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
“你換一下衣服,我在樓下等你。”他吻過她,拿上電腦離開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之前信誓旦旦說要照顧好楊姍姍的江子辛突然之間就罷工了。而且公司那邊也沒有拿得出手的理由或者借口。
京霏反反複複想了又想,就算他最後還是不希望要那個小孩,唱歌是他的夢想,他不可能丟掉工作的呀。
她緊張地看著開車的以澤,幸好扣上了安全帶,否則就以他這樣飆車的速度,萬一出了車禍恐怕難逃一死啊。
已經是深夜,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以澤和京霏還是敲開了江子辛的家門。屋裏的人似乎也沒有睡,燈還亮著,很快就有人出來開門了。
“晚上好,江阿姨。”
京霏看到江媽媽的時候差點認不出來,幸好以澤禮貌的問候才沒讓他們顯得太失禮。
江媽媽看起來非常的憔悴,頭發比起上一次見到斑白了許多,她還記得他們兩個,把他們讓進了房子裏。
江爸爸到外頭倒了兩杯水走過來,以澤連忙站起來接過水,“不用麻煩了。”他把杯子放到桌上。
兩位家長坐到了他們麵前,看起來都很疲憊和無力,京霏在想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才弄成了這個樣子。
“子辛出去唱歌了以後,就出名了。每個月都能拿很多錢回來,我們的生活也漸漸過得好了,鄰居們平時也客氣了許多。但是,來采訪的記者也多了。有時候我們正好不在家,就和鄰居們聊天,姍姍的事情就被小報記者給報道了。”
京霏“霍”地睜大了眼睛。
“不過好像隻是一家小報社吧,本來想借著那條新聞打知名度的,但是很快就被壓下來了。什麼都沒報道出來,還關了門。後來我們才聽說,是姍姍的爸爸把那家報社給買下來了。第二天就開著車來把姍姍給接回去了,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兩個再見麵了。”江媽媽說著,傷心地流下了眼淚,“姍姍那孩子哭得都沒有人樣了,但是她爸爸說什麼都要把她給接走。來了好些人,我們攔也攔不住,當時子辛在外地演出,我們也沒敢告訴他。心裏想著,他再怎麼說也是小孩的爸爸,到時候回來去姍姍家,楊先生不會不讓見的。可是誰知道……”
江爸爸皺著眉頭,雙鬢上都是斑白的發絲,他拍了拍妻子的背,長長地歎了一聲,“姍姍是個好孩子,我本來以為那種有錢人的孩子少不得嬌生慣養的,覺得他們兩個也是一時好奇心才弄成這個樣子,不想讓姍姍把孩子給生下來。所以,姍姍才到我們家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和她說話。哪知道那孩子那麼懂事,明明有了小孩,家裏麵什麼髒活累活都搶著幹,我們平時粗茶淡飯吃習慣了,她跟著我們,卻從來都不說一個‘苦’字。十五歲的女孩子要生小孩,街坊鄰居少不得閑言閑語,她卻從來都沒有埋怨過,每天都笑得開開心心的。看到我們兩個老人家平時工作心煩,還給我們講笑話逗我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