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城大堂裏,宓勇生坐在中間,他的左手邊是坐在輪椅上的成興,右手邊則是宓詩露姐妹二人。
“黑金剛當家的,好久不見了啊。”殷輥堆起笑臉說著,然後看向了宓詩玉,輕輕點頭。
“你這叛徒小人,不在駱駝嶺呆著,還有臉回來當信使,送上書信,早點滾蛋!”宓詩玉看著這人色眯眯的眼睛就不舒服。
“二小姐何必如此生氣,這次殷輥回來,是為了能和大家重修舊好,更是為了達裏雅布依綠洲和我駱駝嶺兩家合作事宜而來的。”殷輥笑嘻嘻說完,遞上了自己帶來的書信。
宓勇生從手下那裏接過書信,匆匆一撇,便將這信撕掉了。
“黑金剛當家的,你這麼做,看來是不願意啊。”殷輥收起了笑容,盯著宓勇生問道。
“他特修羅想和我結成親家?讓他讓廢物兒子娶我女兒?他想的倒美!”宓勇生大喝一聲,拒絕了殷輥帶來的提議。
殷輥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而是很認真地說道:“我這裏,您當然是可以這樣拒絕,但是我們當家的獅王特修羅,想和你黑金剛當家結成親家的想法,是不能改變的,我不過隻是一個先行送信的而已。”
“我呸!照你這麼說,是在要挾我們嗎?特修羅的兒子,西域之中,有誰不知道是個沒用的大軟蛋。想讓我嫁給他,門都沒有!”宓詩玉對著殷輥大聲吼道。
“二小姐的脾氣,我也給我們當家的說過,我們當家的說,二小姐性子烈,和我們公子的性格剛好互補,還是很看重您的。”殷輥說的自信滿滿。
輪椅之上的成興看殷輥神態,一點也不慌張,知道他還有後手,便問道:“這位駱駝嶺的殷輥,你孤身一人帶著明知道會被回絕的求親信前來,還這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有什麼準備就說吧,不要藏著掖著了。”成興也是特別強調了駱駝嶺三字,以此來羞辱殷輥。
殷輥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成興,我還不知道黑金剛當家的,要是一下子興起,順手就把我收拾了。”
“不管你留有什麼後手,老子都不會同意讓特修羅那軟蛋兒子娶我的女兒!”宓勇生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可不一定由你。”殷輥心裏暗自好笑。
“不說就滾出去!”宓詩玉說完用手指向門口。
“殷輥出門的時候,我們駱駝嶺的大當家在為兒子準備聘禮了,由我們大當家的親自帶隊來下聘禮。”原來,殷輥仗著的是駱駝嶺的大隊人馬就在自己的後麵。
“駱駝嶺想要逼婚?”成興平淡地問道?
“哪裏敢逼婚啊?在達裏雅布依綠洲逼婚,我們這不是找死嗎?您黑金剛一怒,我們還不得夾起尾巴逃跑。”殷輥的話中帶著譏笑。
“隻怕求親是假,駱駝嶺想吞了我們達裏雅布依綠洲才是真的吧。”成興冷聲說道。
殷輥嘴角微動,調侃道:“成軍師啊,你不要老是想的那麼陰暗嘛,若是兩家結為親家,這西域還不是任由我等馳騁。”
成興也沒有逼問殷輥,自己靠在了輪椅上,說道:“你們是想借助我們的力量,一起來對付小孤城吧。”
“成軍師果然高見。若是我們兩家的合力,必定是可以滅一滅耿樂的威風的。他耿樂囂張了這些年了,我們也該製一製他了,黑金剛當家的,你說是不是?”殷輥好像在詢問著宓勇生的看法。
“現在大漠之中,能排的上號的馬賊就我們三家,但是耿樂一直被稱為馬賊王,自然是他的實力在我們兩家之上,我們兩家縱然合力,也不一定能拿下小孤城,就算是我們得手,也一定是不可能擊殺耿樂的,日後我們分開,耿樂報複,我們必定被他所滅,駱駝嶺現在想動手,是不是有什麼助力了?”成興一邊分析一邊詢問著。
殷輥哈哈一笑,說道:“不愧是成興啊,這你都能猜出來,我們的確是找到了對付耿樂的法子,怎麼樣,黑金剛當家的,你願意入夥嗎?這次除了你們達裏雅布依綠洲,我們已經是聯合了西域不少的馬賊了,若是你們也加入進來一起幹的話,成事之後,絲綢南路,便是你們一家的地盤了,我們當家的說了,其他馬賊決不能在你們的地盤上麵生事,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