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闊的秘法其實是一種被稱為”手術刀“的醫用內力化出的武器,雖然可以長期以真氣刀的形態出現在手上,但是元闊自己的反應過慢,被錢大富的算珠鐵鞭抽中三次,其中一次更是自臉部起斜向下到腰間,元闊整個人被這一下打毀容了。
加上本來這些算珠上麵都有倒鉤,中了三鞭的元闊身上和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元闊支持不住,跪在地上不停的嘔血,錢大富的臉也是漲的通紅,見元闊基本是繳械投降,便收了自己的秘法,剛才被他毀掉的算盤居然也神奇般的複原了。
“元闊,你好歹也是太醫院麒麟三傑之首,不如和我一起回吐蕃去吧,吐蕃大相祿東讚一向愛惜人才,你把中原的高級醫術帶到吐蕃,一定會有重賞的。”錢大富說著走到了元闊的邊上。
元闊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打鬥的能力,甚至是連移動開的力氣都沒有,他輕蔑地看著錢大富說道:”我元闊堂堂八柱國血脈,華夏貴族,怎麼可能和你這賤民一般,屈膝投降,給敵國做狗。”
“現在誰才是狗!”錢大富一腳把元闊踢到牆邊,狠狠地罵道。
“骨頭大哥!”宓詩露從包圍中殺出一條路,衝到薛定邊上,將薛定扶起來,看著太醫令高絡,滿眼都是懇求。
“宓姑娘,老夫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你先護住薛大人,我去救援下小徒。”高絡看元闊被錢大富一腳踹到院牆邊上,連忙趕去擋住了錢大富。
“詩露,你怎麼過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帶著秋姑娘快走,去刑部找救兵。”薛定見到自己妻子的得意弟子後,很是疑惑和擔心。
“我們在城西看見了求援信號,我們就趕過來了,已經是讓菲兒去刑部求援了,您再堅持一下,援兵一下就能來的,那時候,太醫令大人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宓詩露說著說著,已經滿臉都是淚水。
“秋姑娘不是那布讓拉傑的對手,你快帶著她走。”薛定知道布讓拉傑的厲害,本來躺著地上的他,現在被宓詩露扶起來,看見秋妙韻和布讓拉傑正在動手,擔心的提醒宓詩露,希望她去幫忙。
“哪裏來的野丫頭,給我兄弟償命!”布讓拉傑和查瓦哲一樣,久在吐蕃,難得來一次中原,對中原武林豪傑不是很清楚,也許連揚州秋水劍莊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不可能知道秋妙韻這人了。
秋妙韻自己心裏也納悶,她也不認識這些個吐蕃高手,不過現在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明顯比剛才那個要厲害多了,這一點她還是看的出來的,所以她現在也比剛才要小心的多。
布讓拉傑揮舞的大砍刀,都帶有真氣,其中還有著很重的殺伐之氣,似乎是可以撕裂空氣,隔空就憑借這刀風就可以將秋妙韻震傷。
秋妙韻被逼的完全不能近布讓拉傑的身,隻能是憑借著自己的流水步,躲開布讓拉傑瘋狂的攻擊,百劍擊使用過一次之後,秋妙韻自己內力不足,若是想再次使用,必須是得休息一段時間之後。
現在,她隻能是將內力附著在晚霞劍上,使用秋水劍法纏住這人,但是即便這樣,秋妙韻還是十分的被動,被布讓拉傑擊中似乎是遲早的事情了。
在被布讓拉傑連連逼退後,秋妙韻終於是找到機會,流水步移動到布讓拉傑的側麵,舉起晚霞劍刺向這人的胸口,這一劍,布讓拉傑完全躲不掉,秋妙韻自己也是很有自信,但是布讓拉傑突然狡黠的一笑,退了一步。
接著,布讓拉傑一把抓住了晚霞劍,然後用現在用單手握著的,原本他一直雙手握住的大砍刀,同樣也是從側麵砍向了秋妙韻的腦袋,若是這一下砍中,秋妙韻隻怕就直接是身首異處了。
為了躲開這一下,秋妙韻棄了晚霞劍,停住流水步,接著向後退去,可惜就像她剛才感覺的一樣,布讓拉傑的真氣已經是附著在了這大砍刀上,雖然這一刀沒有砍中秋妙韻的脖子,但是刀風的勁道和剛才已經是大不相同,刀風就像是把鈍刀,狠狠地擊中了秋妙韻的身體。
秋妙韻也是直挺挺的被擊飛出去,倒在地上。
而布讓拉傑一點也沒有就此罷手的樣子,雖然一隻手被晚霞劍所傷,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甩開秋妙韻的晚霞劍,提著自己的大砍刀,快步的走進秋妙韻。這次,他是雙手握住武器,高舉過頭,對著秋妙韻砍下來。
這一刀要是砍下,隻怕秋妙韻就要被攔腰砍成兩半了。
正在此時,萬裏晴空中突然是傳來了雷聲,一道刺眼的閃電斜著劈將過來,打在了布讓拉傑的砍刀之上,擋住了他的致命一擊,讓他連退數步。
扶著薛定的宓詩露,聽見雷聲後立刻回頭,欣慰的看向不遠處,她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