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韋告鈞感覺尷尬的時候,單慶朔卻改了神情說道:“如今師尊登仙,我們正一教所謂的‘五豪’也剩下我和高特兩人了,現在我們正一教經過這次動亂後,人心浮躁,根基動搖。”
韋告鈞聽師父這麼說,連忙是點了點頭,單慶朔則繼續說道:“你們這一代的弟子當中,你是我的入室弟子,我既是師尊的大弟子,你自然也是正一教這老中青三代中,第三代的大弟子了。”
“如今我進京替張化冠請封天師職位,日後我們就不是正一教的嫡係弟子了,你這三代大弟子的名頭也就沒了,但是你得清楚你自己的責任。所謂名聲都是虛的,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正一教年青一代的弟子中,非要選什麼‘小五豪’,但是那四人修為明顯不濟,正是如此,你往後需更加努力,扛起我正一教的大旗啊。”單慶朔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這話,韋告鈞心裏也覺得很不是滋味,想著我們正一教怎麼忽然間就如此的落寞了。
單慶朔這話說完後,韋告鈞也很是動容,表示自己一定會勤加練習,好好掌握秘法,為日後重新振興正一教而努力。
當日落西山後,師徒二人乘著夜色來到了崇文館,拜見翰林學士齊達賦。
初次見到齊達賦的正一教師徒二人多少都有一些失望,或者是遺憾,本以為和自家師尊齊名的中原武林翹楚,一定是和張化世一般,會散發出那人值得信任依靠的氣勢,但是兩人卻沒有在眼前這位儒生身上看到。
在兩人把正一教的擔憂稟告給齊達賦後,齊達賦並沒有表現出六絕的氣勢,而是說道:“你們的懷疑也不無可能,這事情我會上報給朝廷,看朝廷怎麼處理這事情,不過回天迷藥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現在朝廷已經是開始組織專門的應對機製,他們會進行商議來研究如何處理這事。”
單慶朔則是繼續問道:“這聚賢閣危害中原已久,我徒弟他也打聽到了那聚賢閣的鬼醫常言最近也在長安城裏出沒過,應該是在謀劃什麼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防備。”
齊達賦聽到這個消息後倒是稍稍有些吃驚,應該是沒有想到聚賢閣的標誌人物居然也在長安出沒過:“哦,居然還有這事情,這京兆令應該是失職了,我明天就稟告天後殿下,讓她責成京兆令,速速查明這事。”
“齊大人,現在江湖流言說少林貞難大師失蹤,而我們正一教師尊也已登仙,中原武林可以依靠的隻有齊大人您了,現在鬼醫常言又在長安活動,這人在聚賢閣中地位不低,應該不僅僅是他自己一個人來謀劃什麼的,算不好,聚賢閣的人來了不少,而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齊大人您啊?”韋告鈞覺得這事情很有可能。
“你這麼說倒是不無道理,若是如此,我還真有件事情不方便去做了,你師傅不日應該就會帶著朝廷的敕令回龍虎山去,這樣吧,我交給你一件事情,這事情原本我還想自己去做的,既然我很可能成了目標了,還是你去比較好,正一教青年一代中,以你韋告鈞的修為最佳,這我也是知道的。”齊達賦說完也對單慶朔點了點頭。
“齊大人有什麼事情但憑吩咐。”韋告鈞慷慨應承。
“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就答應的這麼快,也不怕我給你的事情你辦不好嗎?”齊達賦笑著給韋告鈞說道。
“天子腳下,京城重地,又是大人您本來打算自己去做的事情,現在交給我來處理,我想大人一定是會有所安排的。”韋告鈞說著自己的想法。
齊達賦看著很鎮定韋告鈞說道:“也不是什麼很麻煩的事情,最近有人一直在多方打聽欽天監內的消息。但是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能承天命的,應當是隻有我天朝皇室,這些人居然暗中打聽,實屬大逆不道,而且聽說現在更是出現了一個很奇異的天象,欽天監還沒有研究出是什麼原因,最好是不要有人打擾,而且也不必對外言明,你說聚賢閣的人最近在京城出沒,我倒是在擔心,他們會不會是在打聽那天象的信息,所謂的回天秘藥,不過隻是他們的幌子而已。”
“大人,這事情不小,絕不可以讓聚賢閣的人得逞,告鈞,你好好聽從齊大人的安排,明天就去暗中調查,有什麼可疑人物在打聽或者監視欽天監的信息,你最好想辦法活捉一兩個回來,問問清楚。”單慶朔接著齊達賦的話給韋告鈞吩咐道,韋告鈞點頭應下。
第二天一早,欽天監的門口,一如往日一樣不惹人注意,秦德強這個小小的五官靈台郎還是低著頭,一邊想著什麼一邊向欽天監走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賣紅棗的小販和自己同路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