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闊上報揚州城疫情緩解的報告很快得到了朝廷的答複,所以上官野在確認了揚州城外的大軍已經解除了圍城之後,便立刻來到了秋水劍莊,他有事情和秋水寒商量,當然,進門之後是要關心一下秋妙韻的,他關心地問道:“秋老弟,侄女兒沒事了吧。”
“丫頭中的毒倒是沒事了,畢竟有歐陽彧在嘛,反正現在為了保險,還是在服藥。”秋水寒說著鼻子哼了一聲。
然後他有些氣憤地說道:“那個元闊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可聽說,他進城一上午打聽了不少歐陽彧和我家妙韻的事情,估計他就想著要拿妙韻試毒,好逼歐陽彧使出全部本身。他們這些國公侯爺的弟子,一個個都是這樣的嗎,根本就沒把我們江湖人放在眼中,關隴八柱國,哼,那都是老黃曆了,誰不知道自長孫無忌倒了之後,他們這八柱國在朝廷裏麵都是掛著閑職,真正有實力還是新興的山東諸家。”
上官野看秋水寒是越說越來勁,連忙出聲製止出了他,上官野說道:“秋老弟不要亂說,這朝堂之上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妄議的。”
即便是上官野勸說,秋水寒還是很不滿地補充了一句:“世家弟子,隻怕就沒有正眼瞧過我們這種平民百姓之家吧。哦,對了,上官兄來找小弟可有什麼事情,這揚州城的病疫之危剛剛度過,揚州城內百姓都還心有餘悸,醫者行會總舵更是受損嚴重,上官兄應該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啊,卻怎麼第一個來找我了。”
上官野也不和自己兄弟客氣,很直接的笑道:“找你是假,找你女婿才是真的。”
“哦,嗬嗬,可是小女頑劣,至今還未曾出嫁呀。”秋水寒也笑了起來,對這事情,他當然開心啦,本來還想著郭太守一家在,他嫁女兒給歐陽彧,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揚州城之圍昨天剛解,郭太守一家,包括那個歌姬,就一起離開了揚州,說是向南邊去了,具體也沒有過問,畢竟馬上就有新的太守要來,大家都在做各種準備。
而秋水寒這兩天就在家裏看著秋妙韻對歐陽彧各種刁難,歐陽彧也都老老實實地受著欺負,秋水寒對歐陽彧的好感是大大的加深了,覺得女兒交給他還是很放心,想著以後他們兩就這樣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你就得了便宜賣乖吧,我不來,估計你遲早也會找我,你我相交這麼多年了,你心裏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上官野嘿嘿一笑。
然後上官野走到大廳中坐下,繼續說道:“段期逆天從惡,已然身亡,如今醫者行會五大行事的位置,空出了一位,年輕一輩的大夫裏麵,原本我是比較看好薛舉那孩子的,他若是多加曆練一番,似乎還是有可塑之期的,可惜在少室山下的不檢行為,隻怕難以服眾。”
說完上官野搖搖頭,然後看著笑嘻嘻地秋水寒說道:“剛好,你女婿不也是大夫嗎,他師父是八柱國家的子弟,進的是太醫院,但聽說他不過是個沒落的寒門士子吧,看來他是進不得太醫院了,不如讓他屈就一下,來醫者行會擔任個行事,以他的聲望和醫術,沒人會反對的,再過幾年,我年邁退下來之後,這醫者行會隻怕還是得交給他打理。”
秋水寒笑的合不攏嘴了,口裏卻是謙虛著:“上官兄客氣了,他能進醫者行會,跟著諸位學習再好不過了。”
是啊,若是歐陽彧成為了醫者行會的行事,就得住在揚州,秋妙韻就不用遠嫁,等於是自己招了個上門女婿,他當然開心了。
“不過,這事情還是上官兄親自告訴他的好,來,兄弟我來給兄長帶路,他現在,應該在後院給小女熬藥。”秋水寒是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上官野走到自家後院。
這間小後院中是一個圓形的石桌,周圍有四個石凳,這石桌的一邊,祝蓮常年種植著一些花草作為消遣。
他們剛走到後院門口,卻看見祝蓮站在哪裏偷笑,兩人也不打擾,順著祝蓮的目光看過去,原來是歐陽彧正在哄著秋妙韻喝藥。
“妙韻,這藥裏麵已經是加了香料,蜜汁和糖水了呀,你怎麼還不喝呢,你昨天不是喝的好好的嗎。”歐陽彧苦苦地勸著。
秋妙韻坐在花園邊的石凳子上麵,把頭一甩,看著花壇裏麵的花說:“這花兒說了,昨天,我身上還有些許餘毒,今天嘛,就沒有啦。”
她最後幾個字,特地是一字一頓地強調著,歐陽彧滿臉無奈,說道:“這花這麼說,你就信呀,它要說你以後都不用吃飯了,你就真不吃了呀。”
秋妙韻把手撐在石桌上,托著下巴繼續說道;“這我就不知道,這花可沒說,它們隻說我今天不用吃藥了,要吃藥你自己吃。”
歐陽彧明知道秋妙韻在耍無奈,但是自己也沒有辦法,隻能盡全力的應付繼續應付著:“妙韻,這丹毒的毒性之強,你我都知道,雖然你服用了那個什麼元太醫的解藥,看似去除了毒性,但為了防止體內還有些許餘毒,還是服些藥的好,如今這些藥,本來就是慢慢調理用的,你喝下去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