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也不退讓,上前一步說道:“知罪就好,來人,把張化世的佩劍去掉。”
餘海,高特正要上前,單慶朔連忙把這兩人拉住,而張化冠也捂住了想要大叫的張生維的嘴巴。
果然,張化世什麼也沒有說,就自己卸去了自己的佩劍,交給一邊的軍士。然後看向魏元忠說道:“還請魏大人明示張某叛國的罪證。”
“這裏還有一封信,請張化世張天師過目。”說著,魏元忠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件,和前麵幾封信件倒也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張化世接過信來一看之後,臉色大變,連忙跪下,失聲說道:“這信不是我寫的啊,我怎麼會寫這種信件。”
魏元忠說道:“還有好幾封這樣的書信,而且都是匿名信件,但是這字跡都是一樣的,張化世張天師,這信上麵的字可是與你的字跡相同?”
張化世的額頭開始流汗了,他說道:“是,這字跡是我的字跡,但是我真沒有寫過這種信件啊,我怎麼會知道唐軍在吐穀渾的諸多布置安排,還寫的如此詳細送給吐蕃人,魏大人,這其中一定有詐啊,是有人想陷害張化世啊。”
魏元忠從張化世那裏拿過這封信,把這信件讓正一教眾弟子傳閱,眾人看完之後都是心有餘悸,這信上麵的字跡,完全就是和張化世的字跡一模一樣,甚至是寫部分字的個人習慣都是一模一樣,隻有張化世本人可以寫出這樣的字跡,別人是不可能會模仿出來這種字跡來的。
魏元忠繼續說道:“也難怪去年兵敗吐穀渾之時,朝廷上上下下都在懷疑那吐蕃人早就知道我軍的布置,偷襲的時機是拿捏的正好,而且每次襲擊都十分準確,就像是就知道我軍的輜重補給就在哪裏,都覺得軍中有內奸,多番查詢,折損了不少的人,才讓我們查到這些信件,但是在軍中一直找不到可以寫出這種字跡的人。”
說道這裏,魏元忠頓了頓,然後說道:“直到我們查獲了張天師你和悉多幹的信件,我們才發現,原來這字跡,居然是你張天師的,來龍虎山的路上,又發現了往來於大唐與吐蕃之間的商隊,一搜查就又搜出你的信件,張天師,去年吐穀渾開戰之時,我記得你就在長安城內傳道的吧?各種軍報都要返回長安,以你的本事,想要看見這些軍報是易如反掌吧,你還不願意承認嗎?這要是在大理寺中,隻怕早就上刑具了,張天師,你是自行歸案,還是要我下令緝拿你?”
“你敢!”高特大喝一聲,首先抽出劍來,接著正一教弟子是紛紛拔劍,而北衙禁兵的將官反應也慢不了多少,一時間劍拔弩張。
“保護公主。”阿史那龍何大喝一聲,上清宮外麵的兩百北衙禁兵立刻警戒,布成陣勢,一部分人也都衝進了上清宮中。
而整個正一教天師府中,北衙禁兵紛紛戒備,天師府外麵的一千北衙禁兵也在獨孤克的帶領下衝了進來,很多的正一教普通弟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繳械了,不過玄門軍弟子倒是一個個都拔出長劍,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這些玄門軍弟子在看見北衙禁兵在正一教天師府中的布置就看出了不對勁,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朝廷怎麼會來剿滅一心忠於王事的正一教。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想這些,若是這些北衙禁兵動手剿滅自己,自己當然要拚命反抗了,加上正一教裏麵自天師張化世到各個嫡傳弟子,都是些秘法高手,雖然北衙禁兵人數占優,又是精銳之師,但在龍虎山,是未必能討到好處。
一切,就隻等上清宮裏麵先動手了。
而上清宮中,一切,就隻等著魏元忠的一聲“拿下反賊。”
“魏大人且慢。”單慶朔是唯一一個沒有拔劍的正一教弟子了,他還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很冷靜地走上前來,沒走兩步,就被北衙禁兵的軍士擋住了。
“魏大人,這字跡雖然和家師的字跡一模一樣,但是天下善於仿寫字跡的人何其之多,找人來仿寫這些書信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啊!”單慶朔為自己的師父做著最後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