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不論如何仿寫,寫出來的字也都會缺少一種神韻,而這些字的神韻和張化世寫給那悉多幹的信件中的字,其字跡的神韻完全是一樣的。也罷,就算是如你所說,世界上麵真有人可以模仿到這種地步,但是張化世不論如何也是脫不了嫌疑的,必須是要緝拿回大理寺受審。”魏元忠的話,說的也不無道理,所以他到現在,依舊是寸步不讓。
然後他又看向周俊成,對著周俊成說道:“你這吐蕃奸細,眼見朝廷的北衙禁兵就要和正一教的玄門軍火拚了,你開心了吧,枉費公主還替你求情。”
說實話,周俊成還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向是以忠於朝廷聞名的張化世,和他手下的正一教玄門軍,居然是敢和北衙禁兵拔刀相向,在周俊成的心裏,還以為他們是那些迂腐忠義之徒,魏元忠一到,就會乖乖的束手就擒的。
但是事情若是可以這樣發展,也就是正一教真的反抗了,朝廷一定會再一次,征集大軍前來將龍虎山鏟平,這結果是周俊成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隻是,魏元忠最後的一句話,讓周俊成動搖了。
“是啊,宣城她還在這裏呢,這北衙禁兵和正一教火拚,她可怎麼辦啊,雖然北衙禁兵人數有優勢,但是現在上清宮裏麵,五豪還有三人,張氏族人子弟也有六七人,加上現在還跪在地上的張化世,若是真的火拚了,這上清宮裏麵一定是正一教占有優勢的。不行!這裏如果火拚,正一教必然也就滅亡了,雖然不能讓她涉險,但是我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周俊成相好之後,決心放手賭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俊成又狂笑了起來,輕蔑地看著魏元忠,說道:“好你個魏元忠,怎麼就死活不相信我真心歸唐呢?也罷,本來還打算是到了長安審理的時候在說的,現在說出來也是無妨,正一教的弟子都聽好啦,我在悉多幹軍營中,常常聽他說起他在龍虎山學藝的事情,說也知道正一教是忠於大唐的,但是凡事都有個兩手準備,肯定是好的。”
他這麼一說,正一教弟子突然覺得十分的緊張,這周俊成一定不懷好意。
果然,周俊成笑著說道:“吐穀渾既不是大唐的土地,不過是大唐的附屬而已,某種意義上來說,幫助吐蕃奪取也算不得是叛國,而且還可以接好吐蕃,這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呢,讓吐蕃為此欠下正一教天師的一份情誼,日後吐蕃和大唐爭雄,不論誰勝誰負,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好的,那密信我也見過,就是魏元忠大人手裏的那種,隻不過我不知道原來這字跡是張化世張天師的,哈哈,現在想想看,不過是他張化世沒有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麵而已,是他腳踏兩條船,你們的天師張化世就是大唐的叛徒!”
最後一句,他是對著上清宮外一聲大喝,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本來現在整個正一教內就情勢緊張,大家都是大氣都不敢不喘的時候,可謂是落針可聞,周俊成這用盡全力的高喊,倒是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而他還沒有喊完,高特的長劍就向他的喉嚨刺了過來。
高特也是大喝道:“胡說八道!”
這一劍,快如閃電,高特他數十年的的修行不是假的,他知道周俊成有護體寶衣,所以這劍,對著的就是周俊成的喉嚨,周俊成連忙後仰,但是哪裏有高特的步法快。
高特雖然沒有修行瞬移術,但是他這麼多年的修行總,他都是認認真真的完成了自己的應該完成的修煉,雖然沒有什麼自己的特色,但是由於他的刻苦,讓他的功底很是紮實,憑此也讓他贏得了五豪的一個席位,而這平平的一劍,也正是體現出了他功底的紮實。
北衙禁兵,甚至是正一教諸多高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普定擋在周俊成身前,擋開了這劍,和高特鬥了起來,正一教弟子聽見周俊成的話後,不少人居然動搖了,覺得張化世這麼說也是說得通的啊。
不過,上清宮中,眾人都看見高特動手了,這時候,張生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性情急躁的他,挺劍就殺向了魏元忠。
魏元忠大聲喊道:“正一教都反了嗎!”向後退入兩名北衙禁兵的盾牆後,但是張生維的劍就像是張了眼睛一樣,一直是追著魏元忠不放,更讓魏元忠心慌的是,他看見一個穿著正一教墨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居然是舉劍衝向了宣城公主李伊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有傷在身的餘海,也許是有傷在身,他並沒有使出雷雲秘術,而是普通的賦雷劍,但是就是如此,保護李伊人的北衙禁兵身上穿著的那明光鎧,在這柄長劍麵前就像是紙做的一樣,都被很輕鬆的割開了,這些護衛紛紛被砍傷,倒在地上,就連阿史那龍何還有夏公隆也都被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