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兒一劍刺出,發泄掉了她自己心中的怨念後,才突然地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是冤枉了鄭定武,她放開長劍,後退幾步,站立不住,有些搖晃,張生維連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妹妹,他也是緊緊地盯著鄭定武。
鄭定武喘著氣說道:“也許看一個活人不行,但是我死後,蘭兒你可以驗屍,那時候你就知道我是冤枉的了。”
說完,他吐出了一口血來,人也由於疼痛而跪在了地上,用盡自己剩下的所有的力氣,高聲地叫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喊完之後,他用右掌擊中自己的頭部,倒地而亡。
天師府後院,靠在一顆大樹下的周俊成悠然自得,靜靜地欣賞著遠處的風景,當他看見一些正一教弟子,三三兩兩的走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他還時不時的和這些道士行禮。
“周公子,你傷勢嚴重,還是要多加休息的好。”不少正一教的道士還這樣勸說他。
周俊成也是滿臉笑容的回道:“知道,知道,多謝關心,我不也是在屋裏待的有些悶不過,出來透透氣啊。我隨便走走就回屋裏的。”
最後,他趁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等周俊成在這個地方坐了半天之後,杜涵才仿佛幽靈一般地憑空出現了。對著周俊成說道:“公子,哪些個暗中監視你的弟子,都已經下藥了,他們現在精神眩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杜涵一發現有正一教弟子在暗中監視周俊成,就暗中準備好了對付他們的迷藥,周俊成現在明顯是要找自己來問話,杜涵自然是先應付了那些監視他的正一教弟子之後,才出現在周俊成的麵前來,所以讓周俊成多等了一時半刻。
“噢,正一教裏麵居然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周俊成雖然有點小吃驚,但是還是一笑了之。
他頗有些無所謂地笑著說道:“終於有人開始懷疑我了啊,不過正一教將要大亂,隻怕他們沒有精力再過來關注我這麼這個閑人了。”
“公子,你為什麼要讓劉烙去當這個死間,他在我們聚賢閣的知聞所裏,可是難得的人手,天罡將排名也僅僅隻是排在我的後麵,很多事情都隻有他使的順手。這次很有可能會折在龍虎山上啊,他雖然功夫不行,但是為人機警,辦事能力很強啊?”杜涵對周俊成犧牲掉這麼一個人感到有些奇怪。
周俊成還是不在意,繼續笑著說:“這個我自然知道,也隻有用他我才放心,如你所言,後麵我也會有些安排,助他脫困的,就看他的造化了。而這次想要完成的計劃,隻怕不僅僅是犧牲掉他劉烙,很多的聚賢閣的信息都會泄露出去。隻有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消息都展現給他們,他們才會相信,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真假難辨的時候,就是最容易犯錯的時候。”
杜涵聽完後點頭道:“公子高明。不知公子這次見小的,可是有什麼命令傳達出去。”
周俊成搖搖頭,說道:“這邊該安排的,我也都安排了,事成與不成,我是無力去左右了,事成是最好,若是不成,我再換個法子繼續安排,這裏沒有什麼要布置的了。我是要問問你,揚州那邊可有最新的消息沒有。”
“還沒有,上次來消息說是在分頭調查揚州城中的活死屍的幕後黑手。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消息,公子把許多的好手都調集到了龍虎山這邊來,那邊就楊嘉一個牽頭的,估計事情辦的有些慢。”杜涵分析著回答道。
“其實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鬼醫常嚴好像有個徒弟,就在醫者行會,那醫者行會是不是也在揚州?”周俊成有點疑心段期了。
“公子是懷疑段期,他可是常先生的得意弟子啊,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杜涵是知道周俊成和鬼醫常嚴的關係的,所以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算了,揚州的事情暫時放下再說,這龍虎山的事情若是能順利的解決了,我則終於是可以放開手腳去做我一直想做的那件事了。”周俊成站起身來,雙手展開,迎風而立,心裏又開始盤算另外一個計劃了。
他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不過,這個計劃現在得有些改動才是,嘿嘿,不過不論怎樣,她最後得跟自己回吐蕃。”
周俊成堅定地看著前方,不緊不慢地吩咐道:“杜涵,你立刻派人前去長安,和我們布置在長安的人取得聯係,把長安的情報盡早的傳給我,鋪墊就快要做完了,該要做正事了。對了,姓魏的他們今天也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