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成聽著杜涵給自己的報告,疑惑的神色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繼而不住地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難道那小子是?嗬嗬,有意思,當時就覺得感覺不對頭,可惜還真沒有想到這小子是這來頭。”
杜涵不解的問道:“公子,您認識那人?”
“恩,是我小看了他,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先退下吧,有事我再傳你。”聽周俊成這麼吩咐,杜涵也就行禮退下了。
“王先生,你可知那個叫歐陽彧的小遊醫的來曆嗎?”周俊成對著坐在一邊的王“賬房”問道,這人沒有回答,表情上好像在回憶周俊成說道那人是誰,顯然他沒有把隻見過一麵的歐陽彧記在心上。
周俊成見他不答話,滿臉笑容地繼續說道:“說不定,他是你老熟人的徒弟呢!”
這個王“賬房”的來曆可不簡單,其真實身份,乃是天穴城五大祭司中的白祭司,名叫王鷗,以輕功聞名於天下,更兼修煉秘法鬼影步,與人交手時,對方幾乎沒有看見他的機會,還有一套拳劍,使用的也是頗有章法,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刺客。
而他,平生最恨之人便是宇文斷雲。本來閉目養神的王鷗,眼睛突然睜開,但是想了想,卻笑著說:“公子有公子的的籌劃,我不會因為自己的事給公子添亂的,何況我想殺的是宇文斷雲,不是他的徒弟,再說了,想殺宇文斷雲的又豈止在下一人。”
王鷗端起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也是笑看著周俊成。
周俊成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轉身對王鷗道:“這樣的話,我都沒開始就得變招啊,也還好沒有動手,現在變招還來的及。”
王鷗也跟著走到周俊成身邊,說道:“公子,這棋不能那麼下,公子的籌劃,真的是太大膽了。”
周俊成卻是無所謂的說道:“不是說了幸好我都沒開始嗎,現在我準備換一個局,最終的目的還是不會變的,也不知道那隕天石棺怎麼還沒有送到。”
“公子,你還是要兵行險招嗎?”王鷗看來是很不讚成周俊成的計劃。
周俊成沒有理他,隻是想著:“這盤棋還沒開始下呢,就有攪局的出來了,這盤棋開始變的有意思了,嘿嘿。”
十數日後,貞智看歐陽彧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天王神通的秘訣,便對歐陽彧道:“孩子,現在一般的江湖人士,是傷不著你了,如此一來,老衲也就放心了,你師父的意思,是天下醫術之奇秒,無人可知,《華氏秘傳》也是一代代的完善起來的,每一代的華氏傳人都應該將自己這個時代新的醫療之術記錄下來。”
貞智頓了頓,問道:“歐陽彧,與你相處了這麼久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生平之誌可真是為醫?若是你不喜從醫,可不要勉強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歐陽彧不清楚貞智為什麼突然要問自己這個問題,想著或許是貞智大師看出了我的對未來的迷茫,故而發問吧,便說道:“大師您突然這樣問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若說誌向,從事什麼行業,我還真沒有想過呢。”
貞智見歐陽彧還有些迷茫,便說道:“誌不強者智不達!男兒立誌,誌當存高遠。就說和你一起來少林的那個正一教弟子吧,方丈大師和貞靜師兄都很看重他,那天方丈問他的誌向,韋告鈞回答說道,要像他正一教掌門天師一樣,上忠心報國,下救助苦難黎民,他的誌向便是為國為民。”
歐陽彧聽貞智舉了例子了,自己也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小時候讀書,想著中舉為官,後來長大一些後,想著尋一紅顏知己,平凡度日,再後來,想著跟著師父學好醫術,能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安身立命即可。”
貞智聽了,哈哈大笑:“好,好,也算是一家之言,至少你沒有騙我,說一些大話,不想什麼千秋偉業,隻是想著自己普通生活。但是孩子,你得明白,你的能力強一分,你的責任便重一分。你最早想中舉為官,是為了當官賺錢嗎?”
“不是,不是。”歐陽彧連忙解釋說道:“那時候,年幼無知,想著他日登金榜,躍龍門,一展胸中所學,兼濟天下蒼生,為國開疆擴土,自己也能名留青史,現在想想,甚是可笑。”
貞智這回沒有笑歐陽彧,而是很認真的說道:“可惜現在,你沒能在朝為官,恐怕是不能為國開疆擴土了。但是,你也有機會兼濟天下蒼生,若你能做到,一樣也能名留青史。你既是天心醫門的傳人,手裏拿著《華氏秘傳》,若是遊學天下,將現世的奇門偏方和新的藥物藥理整理記載在《華氏秘傳》上,成為一代名醫,和你年少時的誌向也是很契合的啊。”
歐陽彧笑著地下頭來,問道:“大師,我現在立誌成為一代名醫,會不會晚了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