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告鈞和歐陽彧相比,也自認為自己算是過來人了,他看出了歐陽彧不悅。對秋妙韻道:“秋姑娘不要這麼說,我看歐陽賢弟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且頗有心氣,你不要在這麼挖苦他了,別再這樣了。”
韋告鈞說著還使了個眼色提醒秋妙韻,仿佛在說:“我看歐陽賢弟是個心氣極高的人,你這樣說話,他真的會很認真的。”
秋妙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心想這回不會真的是把歐陽彧弄生氣了吧,但她也拉不下臉來去道歉。
歐陽彧對韋告鈞說道:“不要緊的,到了少林我們就各走各的了,我沒必要對別人生什麼悶氣。”話中透著生分。
秋妙韻一聽,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一股委屈的感覺,但又不知道該對歐陽彧說什麼,居然似乎是有一點點後悔自己剛才和歐陽彧鬥嘴的話。
“告鈞兄,那‘儒,賊,怪不相伯仲’又是指的什麼呢,你說六大高手,三大勢力,估計這三位就是餘下的三位稀世高手了吧。”歐陽彧又把話題轉回到了當今武林的詢問上。
韋告鈞也看出歐陽彧不想再和秋妙韻繼續計較,但心中一定是沒有原諒秋妙韻的,不過自己和他們不熟,歐陽彧對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自己不好再勸說下去。
韋告鈞頓了頓,繼續向兩人介紹江湖上的高手:“這儒,說的是當今的翰林學士齊達賦,此人非但文采飛揚,書法了得,一身武學更是讓人驚歎。”
“那他會什麼武功呢?”秋妙韻一邊問韋告鈞,一邊偷偷地看歐陽彧。
韋告鈞也暗中觀察著歐陽彧的表情,卻什麼也看不出來,歐陽彧平靜如水,隻是在等待他繼續的講解。
韋告鈞隻好是接著說道:“齊達賦是在少年讀書時,偶然讀到三曹的詩詞集,從詩詞中悟出了曹丕所創的君子劍法,勤加練習,還有算上他對詩詞的領悟能力,君子劍仿佛就是為他而創的,傳說宮中高手先是輪番上陣與他較量,不敵,後眾人一擁而上,他連出數劍,眾人全部被他削掉一絲頭發。”
“竟然有這麼厲害,不會都是江湖上的人以訛傳訛,亂說的吧。”秋秒韻對這麼厲害的劍術不是那麼的信服。
韋告鈞笑著對秋秒韻說道:“還有更假的說法呢,說是他一人曾單挑十萬禁軍七天七夜,十萬禁軍不能得勝。當然這都是傳說,但有不少不信他‘君子劍’的劍客去長安找他比劍,比完後沒有不服氣的人。他以‘天下第一劍客’之名也被世人稱為六大高手之一。更令人不解的是,沒有人見過他佩戴任何劍具,大家都說他是深藏不漏,其人武功多強,沒人知道。”
韋告鈞說了這麼久,有些口渴,接過秋秒韻遞過來的水壺喝了一口水,接著道:“而賊說的是縱橫西域的大盜耿礫,西域的人都叫他‘馬賊王’,此人是天生神力,號稱‘力能扛鼎’,說是最崇拜霸王項羽,他也是六大高手中最年輕的人,其人不過而立之歲。”
“這人的武功沒什麼特點嗎?”歐陽彧不解僅僅隻是力大就能成為絕世高手。
“不是,本來他習練秘術鐵拳術,加上他的天生神力,不過是個一流高手罷了,但有傳說西域天山的密之鐵匠為他打造一雙血色的大戟,稱作‘赤火戟’,加上他手下盜墓之時盜得戟法一冊,其中記載了失傳的一套戟法秘本。不過這些都是江湖上麵的傳聞,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是,耿礫拿著‘赤火戟’橫掃大漠,無論是外族勢力還是中原豪強,在西域,沒有敢和他作對的,就是安西都護府也是拿他沒辦法。”
“這人不是在西域稱王稱霸的禍害一方嗎,然道就沒人製服他,任由他胡作非為。”秋妙韻有些不滿道。
“也不是這樣的,耿礫是個性情中人,他也算得上是盜亦有道,西域因為有他在,一些小的馬幫都不敢隨便對百姓出手,而且他時常分些錢財糧食給窮人,要是安西都護府或者一些藩國中的官員在他的地盤裏做了什麼對不起百姓的事,第二天一定沒命,在西域各族窮苦百姓心中,他可是地地道道的‘俠盜’。”韋告鈞說著耿樂另外的一麵。
然後耿樂很無奈的說道:“正是因為他常常劫富濟貧,官府多次對他進行的絞殺,在百姓的幫助下他都能安然無恙,後來傳說新任安西都護府的節度使聽說他殺的都是官府中貪贓枉法之徒。對百姓宣布免了他的罪,但要求他日後把證據拿到安西都護府去,耿礫當然是沒理會節度使,但不少百姓聽說安西都護府免了耿礫的罪,都說新上任的節度使,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官,在百姓心中贏得了威望,然後就傳說在安西都護府中,從此還真沒人敢做什麼不該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