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師兄!”文大夫的語氣很堅定。
“追月閣之事,實在是與在下無關啊。罷了,這不是一下說的清的事,可否能讓小弟進屋一敘。”說著他拱了拱手。
“都來了,還有不進門的道理啊,請吧!”說著文大夫就自己走了進去。那黑袍人很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還是跟了上去,在進門的一瞬間,又一道閃電照亮了“天心醫館”的牌匾,那黑袍人仿佛觸到了心底深處傷痕,一下子就愣在那裏了。
“進來吧,那塊匾額與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聽見文大夫這麼說,黑袍人用手抹去了眼角邊不知是雨還是淚的水滴,挺起胸膛走了進內堂。而陳健和盧居勇就留在的外庭,隻有雨聲和“吧嗒”一聲的關門聲。
好長一段時間裏,陳健和盧居勇聽不到房中兩人的對話。
但是很快就聽見裏麵傳出的聲音,“什麼,有這等事!”忽的聽到文大夫一聲驚呼。
又過了一會後,“不是,我是天心醫館的人!”黑袍人好像也有些激動。
半刻後又聽見“那他不是命在旦夕!”文大夫聲音中滿是急切。
陳健的臉上還是那麼的平靜,畢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但年少的盧居勇聽到了裏麵的叫聲又心驚又憂心,還不時的看看天,他記得必須快點離開這裏,不然一切都完了,但又得把事說清楚,雖然他不清楚是什麼事,但讓先生如此重視的事絕對不是小事,更何況還來了天心醫館找這個人。
但是在他盧居勇的心裏麵,先生一定不比這人差。現在就是快些說完走的好,先生是自己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他可一定不能出什麼事,自己就是拚了命也要護住他。
又過了不久後,門“吱”的一聲開了,文大夫和那黑袍人一起走了出來,兩人無言的走到門口,那黑袍人又回頭看了看“天心醫館”的牌匾,文大夫這次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站在身邊。
“安心吧,明天我就會趕過去。柳笛那邊我會另有安排,一定會沒事的,我們三,嘿嘿。”文大夫也不知要說些什麼,隻是又緊緊的拽著那黑袍人的雙手,點了點頭。
“宇文兄,我明白!”那黑袍人一臉釋然與無悔。“恭候大駕,小弟就先告辭了,居勇,走了,和前輩告辭。”說著招來盧居勇。“這孩子是?”文大夫話沒說完,疑惑的看著黑袍人,黑袍人點了點頭。
文大夫又微笑的看著這少年,“孩子,跟著你家先生就多多努力,好好侍奉你家先生,知道嗎。”盧居勇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的態度變了,但還是高興自己的先生被別人肯定,“嗯”的一聲,點了下頭,就和那黑袍人一起離開了,文大夫一直站在門口目送他們走遠,直到身影消失在了青石路上。
“老陳,有大事要發生了啊。”文大夫長籲了一口氣。
“先生,江湖的事自有江湖的人去理會,您既然已經在這臥龍鎮隱居,就不用再理會那些瑣事了。”陳健顯然也不想打破這安寧的生活。
“這事我是不管也得管啊,就是我現在不理會,日後這事還是得找上門來,估計就是這臥龍鎮這樣的小鎮也不能幸免,何況還關係到那人,唉!我終究還是沒放下。”
聽文大夫這麼說了,陳健也沒有再說什麼,他似乎是從文大夫的臉上讀出了些什麼。
“現在去收拾下東西,我們要出趟遠門。”但陳健知道,這一趟遠門什麼時候回,還回來不回來其實都是未知,但他還是去做了。
文大夫看了看陳健又道:“放心吧,明天仁望來了,我會把一切他應該知道的都告訴他,再說,我還有件事要他去替我辦,估計除開我,也隻有他能去辦了。”陳健聽後,最後的一絲憂慮也從他臉上離開。
這時雨停了,天空是如此清晰,對著浩瀚的天地,文大夫心中默念:“歐陽彧,你能成為我的第二代紅葉嗎,可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