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1 / 3)

道教為老子所創,主張“道法自然,返璞歸真”的養生理念。很多年來,中國人呼籲最多的是“看病貴,看病難”,而我每年卻很少把錢花在看病上。因為我是學中醫出身,懂得如何“攝生於無疾之先”,並能幾十年如一日地注重養生之道。所以,每次體檢結果,往往都是“一切正常”。如果我們人人都能堅持正確的養生之道,那麼,“看病貴,看病難”,又與我何幹!

古老而優秀的養生文化

縱觀古今中外的大量養生學資料之後,人們不難發現,中國傳統的養生保健,延年益壽之術,其曆史是悠久的,文獻是豐富的,理論是深奧的,經驗是寶貴的,效果是確切的。其中又以古代道家、佛家、儒家和醫家的理論尤為實用,經驗尤為難得。

儒家為孔子所創,認為“仁者壽”,其特點是以修德為核心的養生思想。在中國曆代養生經驗中,主要有道教、佛教、儒家、醫家之言,由於不同的社會背景,或不同的文化根基,或不同的宗教色彩,往往都形成不同的養生風格和特點。道教是老子所創,主張“無為”,即順應自然之意,其回歸自然,道法自然,返璞歸真,是其養生保健的精髓;佛教是古印度王子釋迦牟尼所創,所以又稱釋教,注重精神上和肉體上的解脫,講究自我修養,主張“四大皆空”,提倡坐禪以達到超脫世俗,純化意念,促進健康長壽的目的,靜坐的禪功也就成其養生之特色;儒家是為孔子所創,其特點是以修德為核心的養生思想,認為“仁者壽”,提倡寡欲以達“仁”,可以健身,令人長壽;醫家則是以人為本,運用五行生克之理,協調人體陰陽之氣,以求陰平陽秘,形與神俱,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

當然,各家在具體養生延年的方法上,又包涵著多種多樣,豐富生動的具體內容。

這些原本是我們引以為豪的。然而時至今日,相當豐富多彩的內容不僅不能為人們所知曉而誤解,甚至還會被現代人士視為荒謬而嘲笑。如今高科技發展一日千裏,古代養生家的許多寶貴經驗有的已逐漸得到科學的詮釋和認可,這才又去追求古人的養生足跡,尋回那些早被遺棄的養生之道。

八點反思的意義

佛家提倡靜心坐禪,以達到純化意念,促進健康長壽。由於曆史在發展,時代在變遷,科技在進步,尤其是人們觀念意識在更新,不少古今養生之道,應當進一步重新審視,甚至有必要做出一些有益的反思。

雖然道、佛、儒、醫各家養生之言都是源遠流長,但都帶有不同的文化烙印。我們在對待任何事物上,都不應該割斷曆史,但也不能照搬曆史,而應當尊重曆史,推動曆史。我們要借鑒曆史,是為了繼往而開來,更重要的還要與時俱進,正所謂時過而境遷。時代發展了,觀念變更了,我們對一些傳統的養生理念也應有所反思,事物才會進步,否則就會變為人類長壽途中的絆腳石。諸如“生死由命論”,“仁德者長壽論”、“淡泊名利論”、“天年百歲論”、“養生十二少論”等。即使是現代養生觀,有的也會成為我們長壽途中的障礙,諸如“吸煙減壽論”、“壽命遺傳論”等。通過反思,我們就能辯證地對待古今養生之道,明智地看待各種養生理論和經驗。一種錯誤的理論,往往會導致盲目的舉動,一種荒唐的學說,有時也會產生可笑可悲的蠢事。

一、人類“天年”並非百歲

1991年秋,“環球百歲養生研究中心”在北京宣告成立之時,就曾鄭重表示其研究目標是人的壽命要達到120歲,讓更多的人不僅能盡其天年,還能夠“壽而強健,老有所為”。

超越百歲,大有人在

有史以來,古今中外壽命超過百歲者不乏其人。據《曆代高僧生卒年表》記載:高僧慧昭,俗姓劉,為唐鄱陽王休業之曾孫,生於526年,約卒於816年,終年290多歲,他道行高,廣收弟子傳佛法。吳丹,是曹魏時道士。據《東鄉縣誌》載:吳丹“得吐納伸縮,製煉服食諸術”,後求道於終南,以煉養修身,壽170歲而卒。南北朝時期梁代的長壽老人顧思遠,活到130歲。明《西山日記》記載“王士能,壽高137歲。”清《居易錄談》載:“田家老姬,清代壽星,北京人,130歲。”著有《修齡要旨》的明代養生家冷謙也享年150多歲。在清代編寫的福建《永泰縣縣誌》卷十二“雜錄”中有這樣一則史料:“本縣湯泉人陳俊,字克明,壽444歲。他生於唐代僖宗中和辛醜(公元881年),曆五代十國、宋、元,卒於元代泰定元年(1324年)。陳俊為人正直,樂為鄉裏做善事,受到鄉民的敬重。”陳俊子孫後代無存者,生前由鄉人輪流供養,晚年身體瘦小,形如小孩,鄉民特地編一大菜籃,由供養人輪流抬著進家門,譽稱“菜籃翁”。卒後,遺骨塑像置於湯泉廟中,還有木牌紀其事略。在我國曆史上,留有文字著述的年高壽長者,還有李慶遠,他生於清康熙十八年(1679年),卒於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終年256歲。

不僅古代有如此高壽之人,近代國內外也有特別壽長者。1990年8月,吉林省輝南縣進行第四次人口普查時,發現了一位152歲的老壽星,名叫田崔氏,於1839年10月17日出生,祖籍河北唐山。貴州省務川縣仡佬族農民龔來發146歲時,被1994年4月18日的《金陵晚報》稱為“中國長壽之王”。新疆吉沙縣人吐地沙拉依,生於1849年,年逾140歲。有位1823年出生的伊朗壽星阿巴斯·哈薩,156歲時還曾接受過記者采訪。原蘇聯高加索山區農民哈吉基邁德·庫費莫維奇·亞加諾夫高壽135歲時,仍能做些勞動。日本人萬兵衛在174歲時,其妻也有173歲,其女153歲。埃及人阿塔瓦·穆薩,活到150歲時,仍能堅持聽廣播。南美婦女瑪卡蘭珠活了203歲,英國人弗姆·卡恩活了209歲,巴基斯坦信德省的巴奴,在160歲時聽力視力仍都正常。最著名的是英國老壽星托馬斯·帕爾(ThomasParr),其教區紀事錄記載他於1483年受洗。他於1563年首次結婚,時年80歲,1605年第二次結婚,時年122歲。1635年將他帶到倫敦晉見國王查理一世,不久於享用宮廷大宴時突然死亡。查理一世下令將帕爾葬於隻用於埋葬國王和偉人的西敏寺,墳墓至今猶在,墓誌銘稱他“活了十個王朝,享年152歲,於1635年11月15日葬於此”。

“到2010年,人活到120歲不是神話”

在現代人的意識中,似乎“活到100歲”是可望不可即的事,實際上,“天年”之壽隻是一個保守數字。

所謂“天年”,即天賦之年壽,是指人的自然的壽命。兩千多年前的《黃帝內經》,是中醫學的源頭,其中包含著多學科的內容,很多觀點論述也都帶有權威性。《黃帝內經》中的《素問·上古天真論》指出:“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於陰陽,和於術數,飲食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靈樞·天年篇》也認為:“人之壽百歲而死,……百歲乃得終。”明朝謝肇浙在《五雜俎》甚至這樣說:“人壽不過百歲,數之終也,故過百二十不死,謂之失歸之妖。”竟然把超越百歲長壽者稱之謂“人妖”。

現代科學對壽命的研究,有從壽命係數來推算,人的壽命是生長期(25歲)的5~7倍,應為125~175歲。有從細胞分裂代數推算,人體細胞隻可培養40~60代,每代相當於2.4歲左右,人的壽命應為96~140歲。有從性成熟係數推算,人的壽命是性成熟(14~15歲)的8~10倍,約為112~150歲。美國阿肯色州小石城的科研人員最新研究成果指出:如果能限食,人類的壽命極限應該是180歲左右,但大多學者認為應在120歲。如德國H·Franke1971年提出:如果一個人既未患過疾病,又未遇到外源性的不良作用,則單純性高齡老衰要到120歲才出現生理性死亡。用我國著名醫學家談家楨教授的話說:“到2010年,人活120歲不是神話。”事實也正是如此,超越百歲並不是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即的事,隻要人人都能持之以恒地去進行養生實踐,肯定是完全可以實現的。

二、“生死由命”論可以休矣

調查表明,阻撓人們超越百歲的最大障礙,不是經濟和物質的困擾,而是傳統守舊的思想觀念,“生死由命”論正是百歲人生的最大一塊絆腳石。

袁樹珊的失算說明什麼

在我國,中華術數一直流傳了幾千年,包括八字算命,八卦占卜,相術風水等,筆者也愛好這類古老而神秘的文化現象,並熱衷於《周易》和《奇門遁甲》的研究。事實上,古代術數預測是否有道理?是真科學還是偽科學?長期以來一直頗多爭議。記得有位哲人說過:世界萬事萬物,既然它能存在,必定有它存在的道理。不過,對於人的壽夭這一點來說,如果連精於此道的權威高手都預測失誤,或不靈驗的話,恐怕就要值得懷疑了。即使是偶然預測對了,那也不能冒然斷定就是科學,或許隻是巧合,正如偉人列寧所言:“偶見比無知離真理更遠。”

舉個實例來說吧。袁樹珊是民國時期德高望重、最具權威的著名命理學家,學識淵博,精通命理,並著有《古代命理探源》等命書多種。他曾為當時文界前輩徐開壘先生批過命書,說徐先生父母都隻能有五十幾歲的壽數,可是最後徐先生雙親都活到八十多歲。袁樹珊神算尚且如此不驗,可見人的壽夭並非定數而能測知的。這也正如清代著名命理學家陳素庵相國在其《命理約言》中指出的:“嚐考人命富貴貧賤,驗者頗多,惟壽夭驗者較少。”他還進一步指出:“壽夭者,當以積善為要,事事皆善,久必如其所願。”這就充分說明:人的生死不是天定的,人們可以通過人為的努力而延年益壽。

“我命在我,不在於天”

人的生死是否有定數?壽夭是否為命中注定?孔子的學生子夏曾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論語·顏淵》),這是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天命觀,幾千年來一直影響著中華文明史,直到如今。如漢代哲學家王充認為:“凡有首目之類,含血之屬,莫不有命。”時至今日,相信“生死由命”的人,恐怕為數仍然不少。

但是,自古至今,反對“生死由命”的人也大有人在,如南朝著名道教思想家陶弘景、南宋著名醫家兼養生家周守忠等都認為:“我命在我,不在於天。”唐代孫思邈在《養生銘》中也說:“壽夭休論命,修行在本人。”在道教的經典總彙《道藏》中,廣泛收集了無數養生保健的內容,諸如《攝生纂錄》、《養生秘錄》、《太上老君養生訣》、《彭祖攝生養性論》、《孫真人攝養論》、《抱樸子養生論》、《長生指要篇》等,不勝枚舉。如果道家相信人的“生死由命”,“壽有定數”的話,何須這些養生延壽之道,何須煉丹以求長壽之術呢?最終,《道機》中得出這樣的結論:“人生而命有長短者,非自然也,皆由將身不謹,飲食過差,淫佚失度,忤逆陰陽,魂神不守,精竭命衰,而病萌生,故不終其壽。”

曹操曾寫過一首千古傳唱的名篇《龜雖壽》,其中有這樣四句話:“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我十分讚同這一辯證的養生觀。一是認為“人壽天定”,就是說人有一定壽限,這是大自然的規律,可以說是“天定”;但另一方麵,人的壽夭又“不但在天”,隻要發揮人的能動性,注重養生保健,還是能延年益壽,“可得永年”的。所以,我們應當拋開“生死由命”觀,使很多迷信“聽天由命”的人,熱情投身於百歲人生中來。希望大家能麵對人生,充滿信心,積極養生,持之以恒,終究能夠超越100歲!

三、“養生十二少”並不可取

古代許多養生家的經驗的確十分可貴,但在現代也不能盲目效仿,全盤照搬,因為有的並不科學,甚至是自相矛盾。

“十二少”的由來

在南北朝時期道家陶弘景所著《養性延命錄》中有一條重要的養生“十二少”,即“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怒、少樂、少喜、少好、少惡”。後代不少養生家也作為養生座右銘,以求長壽,如唐代名醫孫思邈就格外推崇這養生“十二少”。當然,這裏的“少”字,隻是告誡人們不要“過分”的意思,盡管如此,這“十二少”中至少有一半是值得推敲的。如“少思、少笑、少樂、少喜、少好、少事”等,尤其是“少思”和“少笑”,不足信,不可取,應當進一步反思。就拿孫思邈來說,他自己就是一位“多思”之人,他一生勤奮,70歲時寫成一本巨著《千金要方》,共30卷,甚至在百歲高齡時,仍孜孜不倦,又寫完了一部流傳至今的醫學巨著《千金翼方》,又是30卷,怎麼能說他“少思”呢?所以,我的養生規則與其相反:“多思多笑多長壽”。

多思多笑,長壽之道

自古至今,多思之人,勤用腦多動腦而長壽者比比皆是,無論是科學家,或是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等,都是知識分子用腦之人。當代名醫姚荷生先生曾在1981年第1期的《南京醫學院學報》上發表一文說:對“自秦漢至新中國成立前的3088個著名知識分子的壽命進行統計分析,結果各種知識分子的平均壽命為65.18歲,而遠高於同時代的全國人口平均壽命。”國外也有一份調查,16世紀後,歐美400個傑出科學家,他們的腦子不僅越用越靈,而且還長壽,平均壽命為79歲。尤其是諾貝爾獎金獲得者們,一生所費的腦力大約高於常人10~20倍,他們的壽命卻比一般人長。可見“多思者多壽”是有依據的。例如著名物理學家嚴濟慈、錢學森,土木工程專家茅以升,南京大學鄭集教授,文學家巴金、謝冰心,畫家齊白石、馮鋼百,政治家鄧小平,象棋大師謝俠遜等,皆為年逾九十多歲或近百歲,他們都是勤用腦多思維的長壽知識分子。還有超過百歲的經濟學家馬寅初(102歲),中科院院士、小麥專家金善寶(102歲),德國科學家柴弗洛爾(103歲),弗克習(114歲),美國詩人奧法·努斯鮑姆(112歲),英國數學家羅素(98歲),法國畫家畢加索(92歲)等,一生多思考,勤用腦而獲得高壽。這些實例,實在是不勝枚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