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來叫淮陽侯殺了那些姬妾庶女之事,況生得與恭順公主仿佛本不是她們的錯,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明秀很少遷怒旁人,見淮陽侯眼睛一縮仿佛要與自己說些什麼,冷笑了一聲,低聲道,“您大可試試!”
“我沒有……”
“還有您那幾位‘愛女’,”明秀譏諷地說道,“既然生得閉月羞花,真是沒辜負侯爺您的一番苦心,隻是我想著這樣的花容月貌,您自己心裏也該有點兒譜兒。”
她也知道那幾個女孩兒無辜,可是比起恭順公主在京中的名聲,明秀也管不了這麼多,見淮陽侯抿嘴帶著幾分傷感地看著自己,對這個始作俑者惡心得不行,側身避過這人的目光方才說道,“侯爺總要給我家一個交代!”
“那幾個孩子,是我的錯。”淮陽侯早知道此事必然得叫沈國公府翻臉的,早有準備,苦笑說道,“我會將她們嫁出京城,再也不在京中露麵。”
他一雙溫潤的眼睛都暗淡了,看著側身冷笑的明秀,仿佛想起來當年的許多舊事。
最後決絕之時,總是拉著自己衣袖哭的膽小的少女公主,卻隻是遠遠地冷笑,哪怕滿臉都是眼淚,卻再也不會親近地看他了。
他明明期待她拿出先帝的旨意來逼迫他,叫他可以不在主動背棄侯府利益之上娶了她,可是她不肯。
她哭了太多回,終於不再信任他。
“我隻是忘不了她。”晶瑩的眼淚順著淮陽侯的麵頰劃過,他看著眼前心愛女子的女兒,按著自己的心口輕輕地說道,“從我第一次見她,我就深愛她。就算到了如今,我的心裏,也隻有她一個。”見明秀轉頭諷刺地看著自己,仿佛在諷刺自己當年的拋棄,他便苦笑地說道,“我以為你會明白。我不隻是她的心上人,還是,還是這個侯府的主人,我要承擔的,是整府的興衰。”
“您為了興衰放棄了她,如今何必後悔。”明秀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兩麵三刀的人,此時冷笑地說道,“您迎娶長公主,就是為了你的侯府。既然侯府這樣重要,您卻又不肯善待她,叫她日夜因您傷心,怨恨我的母親。這時候,您就不擔心長公主惱羞成怒,對您的侯府不利了麼?”她笑了笑,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軟弱得叫自己惡心,見他啞口無言,便斂目說道,“虛偽。”
“我,我……”
“您寵著那些姬妾叫自己心安罷了。我真慶幸,母親並未嫁給侯爺。”明秀淡淡地說道,“或許,母親看透了您,因此才不要您!”
淮陽侯叫這句說得身子搖晃了一下,臉色都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