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日後,侯爺還請不好做出叫大家都煩惱的事。”明秀不想再看見這人了,轉身便淡淡地說道,“再喜歡,也請您憋著!當年,可不是我母親對不住您!”
再有一回,她非求父親叫這一家子都去死不可!
當然,隻怕若不是這些內宅風聲沒有傳到沈國公的耳朵裏,淮陽侯早就叫沈國公給剁零碎了!
“你放心,我明白了。”見明秀兩眼之中全是對自己的厭惡與痛恨,淮陽侯覺得心裏疼得仿佛要窒息了一樣,立不住靠在了一旁的樹下,仰頭叫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輕聲說道,“我愛護她的心,不會比你少。從前……不過是我看不見她,心裏難受。”他笑了笑,不知是在笑自己當年的愚蠢還是什麼,輕聲說道,“我很後悔。若是能夠從來,我一定,一定……”
一定不會放棄她。
他捂著臉,晶瑩的眼淚從修長的手指之間滲了出來,點點砸進了泥土裏。
他卻不見不遠的地方,永樂長公主一臉扭曲地看著他,之後,雙目赤紅,貝齒將嘴唇咬出了鮮紅的血絲來。
明秀不知這夫妻二人到底如何,緩了心情若無其事地叫人領著走到了宴席之處,就見此時一屋子的閨中女孩兒,大多都在永壽郡主的麵前奉承。
永壽郡主今日穿了一身兒的鮮豔的大紅衣裳,眉眼之間春風得意十分嬌豔,然而就是再嬌豔,竟也叫蘇薔的風情盡皆壓過,生出了幾分俗豔來。見明秀進來,永壽郡主臉上一陣冷笑,正要出言,卻見圍在自己麵前奉承的那幾個女孩兒,都轉身對明秀客氣地頷首。
明秀也是公主女,父親又是沈國公,不是腦殘的,都不會得罪她。
況榮華郡主在宮裏連抽了永壽郡主兩個耳光,帝王卻並未怪罪,哪怕是深宮消息不通,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這代表什麼,誰會不知道呢?
“大好的日子,偏有人叫我不痛快!”永壽郡主見無人為自己做急先鋒,不得不赤膊上陣,對明秀麵容不善地說道。
“本郡主以為,你見了我會覺得痛,沒有想到你臉皮這麼厚,一點兒都沒有感覺麼?”明秀溫聲問道。
聽了這話,屋裏的女孩兒們都不安地垂了頭。
“你!”知道明秀在那那日抽了自己耳光說事兒,永壽郡主氣壞了,恨不能撲上來一口咬死明秀,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眼珠兒一轉強忍住了怒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出言無狀,本郡主不與你一般見識!”
她左看蘇薔嬌弱婀娜如同天上的雲彩一樣柔媚,再看看明秀容貌秀美顏色奪目,隻覺得後悔叫這兩個過來,正要說點兒什麼叫大家都往自己的麵前看,就見外頭,榮王一臉僵硬地大步進來。
“表弟來了。”今日永壽郡主定要榮王來給自己做臉的,見榮王果然來了,臉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榮王這樣聽話,她臉上也有光彩。
“表姐。”榮王心裏恨死永壽郡主了,這女人把自己當狗一樣使喚,呼來喝去的非要圍著她轉,不知道榮王殿下日理萬機,很忙麼?!
想到皇貴妃與他叮囑,最近還是順著永壽郡主一些,至少別叫皇帝覺得自己對這表姐不上心,榮王殿下嘴裏憋著一口氣,麵上擠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