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與慕無傷他們一道來的,拜見了泰山大人後便能迫不及待來尋青芷,在紅綃的引領下來到花園,見到的便是美人竹榻上小憩的養眼一幕。
紅綃最是會察言觀色,正準備悄悄拉走顏子默時,文修便問她青芷住哪個屋。
不待紅綃回答,顏子默便自告奮勇說要給姐夫帶路,是以熟睡中的青芷是被文修抱回屋裏的,而後文修才去沐浴更衣。
再回青芷屋裏時,她正好醒來,迷迷糊糊的樣子引得文修心癢難耐將她撲倒在榻上,欺負了好一陣才放過她。
兩人又在屋裏歪膩了半個多時辰,紅綃來敲門打斷了旖旎。
“少主,夫人請世子去見她。”
肖瀲幽要單獨見文修,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大婚在即,確實還有諸多麻煩未解決。
“我去去就來,你若困便再歇片刻。”文修俯身在青芷額頭印下一吻才起身離開。
青芷微笑目送。
文修離去,青芷將紅綃喚了進來,又問了一些事。
“紅綃,可知陸琢的去向?”
自那日之後,陸琢便消失無蹤,雖文修說派人暗中保護著陸琢不會有事的,但青芷依舊擔心,畢竟原身薛青芷的事對陸琢的打擊太大,就怕陸琢一時想不開。
紅綃如實道,“陸公子那日離開後便往京中去了,幾日前屬下收到消息,陸公子已到京中,隻是他本就重傷未愈,又不分晝夜趕路,在城門口便暈倒墜馬,被雲霞郡主帶回了榮王府,別的屬下尚不知曉。”
“既是如此便不會有大礙。”聽聞陸琢被雲霞郡主帶回府,青芷便安心了。
不知為何,她與雲霞郡主隻不過一麵之緣,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先前又聽朱碧玉講述雲霞郡主待陸琢的情意,便知雲霞郡主是真心喜歡陸琢的。
文修很快便回來了,青芷問肖瀲幽說了些什麼,文修避重就輕繞開了,隻說肖瀲幽與他商討了婚事的一些細節。喵喵尒説
至於肖瀲幽會與他說什麼,其實青芷心知肚明,無非是這一次寧王府與清乾山莊的聯姻非比尋常。
這也真是慕容澤的謀劃之一。
文修是寧王世子,又是皇族身份,而青芷是清乾山莊的大小姐,又是清乾山莊的少主,寧王世子入贅清乾山莊之事似乎便不是簡單的兒女情了。
青芷有時想,自己一直討厭被身份所累,卻始終逃不過如此,如今這樣看上去倒是兩全其美了,對文修而言卻是不公平的,可文修對這些渾然不在意,隻道自己人財兩得,是世間最幸運的男人。
漸漸青芷也看開了,人活一世隻要心中快活便好,又何須在意太多,這一點文修比她看得透徹。
婚事敲定後,寧王便密信上書呈遞進京,小皇帝自然樂見其成,收到密信當天便昭告天下寧王世子與清乾山莊少主大婚在清乾山莊舉行,而清乾山莊這邊,顏禦風廣撒喜帖。
青芷與文修的大婚之日高朋滿座,有朝中大臣,亦有江湖豪俠,好不熱鬧。
禮成之後便有人在底下起哄要一睹清乾山莊少主真容,見識了新郎官的謫仙之姿,眾人更是好奇新娘子是否也如莊主夫人那般豔色絕世。
文修牽著青芷的手,頓了片刻,偏頭與青芷耳語,而後青芷輕挑蓋頭一角,秀雅絕俗的容顏展露人前,喧鬧的禮堂鴉雀無聲。
美目流盼、桃腮帶笑,新娘子的目光與新郎官交彙,隻見新郎官愣了愣,隨即便將新娘子的蓋頭放下,將新娘子打橫抱起入了洞房。
隻是驚豔一瞥,便再難見新娘子傾城之姿,在場賓客直到一對新人遠去才回神,身為男子的自是豔羨寧王世子好豔福,身為女子的既羨慕新娘子得天獨厚好樣貌,也羨慕新娘子的好福氣,家世樣貌樣樣好,還嫁了個英俊不凡的夫君。
文修一路抱著青芷來到新房,揭了蓋頭,喝了合巹酒,在喜娘的指引下完成大婚之禮,而後文修揮退守在新房中的婢女及喜娘,親手替青芷取下鳳冠。
“鳳冠挺沉的,脖子可還好?”他心疼她細細的脖頸,頂著這麼重的鳳冠好幾個時辰。
如何會不酸,青芷淡笑搖了搖頭,手卻不由自主撫上脖頸揉了揉,緩解一下酸痛。
文修伸手接替,輕輕替她揉捏脖頸和肩膀,此等體貼的舉動,他得心應手,青芷舒適地眯眼。
“稍後你還要去外麵應酬,酒必然是免不了的,你讓無傷幫著擋一擋,但也別把他灌醉了,碧玉這兩日身子不適還需他照顧呢。”她輕聲交代著,口中時不時不自覺溢出舒適的輕吟,聽得文修口幹舌燥的。
文修喉結微動,手上繼續為她捏著肩,低聲問,“為夫手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