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是真實的，至少在我的世界裏它是真實的。”王耀的聲音哽咽著，他推開凱撒，去找紙巾擦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但他的眼淚還是不斷地湧出來，控製不住那樣。
凱撒給他搬過來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男兒有淚不輕彈，看看你都哭成什麼樣子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王耀，在夢裏，在現在。況且，你妹妹也不會希望你這個樣子的。”
他胡亂地扯過來一些紙巾，塞到王耀的手裏，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已經差不多過了十二點，於是建議到：“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說，好嗎？”
說著，不管王耀同意與否，凱撒把他拽(更像是抱)到了另一間臥室，給他蓋上被子，發現他掙紮著想要起來，就按下去，直到一會兒後他再也沒有力氣了為止。凱撒去把另一間臥室的門關上，倒了些熱水洗了個濕毛巾，擰幹拿著準備給王耀擦擦臉，但是推開門的時候發現他蜷縮在被子裏，發出不算是大的抽泣聲。
“行了，別哭了擦擦臉，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凱撒把被子掀開，把側躺著的王耀翻過來，注視著他的眼睛，“我記得灣灣隻有你一個親人，如果你倒下了，那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嗯。”聽到王耀答應了，他才放下心來，捏了捏王耀的臉，把毛巾塞到他的手裏。
這間屋子裏隻有一張小床，凱撒不知道王耀最後是怎麼睡著的，他聽他翻來覆去聽了半宿，最後自己趴在了電腦桌子上睡著了，但終究是因為睡的不安穩，天隻不過是蒙蒙亮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看見王耀睡的七扭八歪，眼角還有淚痕。現在不是讓他醒來的時候，凱撒看著擺在電腦桌麵上王耀和王灣的合影，他把相框拿起來，拂去上麵的灰塵，放在了王耀的身邊。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說為夭折的少女準備後事，就算雖是都有可能到來的危險以及被提及到的本田菊，就可以讓他頭疼上好一陣子了，雖然看上去他似乎隻是個局外人。凱撒揉了揉眉心，這樣會讓他感覺到好過點，但是這個時候，客廳裏傳來什麼東西摔碎在地上的聲音，非常清脆的劃拉一聲。伴隨著這聲脆響，床上的王耀醒了過來，睜大了布滿著紅血絲的眼睛。
“大概是進賊了，你小心點，我去看看。”凱撒做口型示意道，讓王耀稍安勿躁，而他自己則是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還沒有按下門鎖的時候，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陌生卻熟悉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啊對了實際上我已經進來了，還打破了你的一個盤子。”
凱撒拉開門，把門關上，背靠著牆麵相闖入的不速之客。金色發，帶著花冠，正是菲利克斯·盧卡謝維奇。
“你來這裏做什麼，有關匕首的話，你可以過幾天再來。”凱撒麵色不善。
“別這麼僵硬好嗎，我有一個要求。”菲利克斯擺擺手，露出無所謂的快樂神色，“作為交換，是關於你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