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民(陳市長)把陳彬輕易地弄進了機關工作,他還沒畢業,他就事先替他找好了人脈。他並未參加任何選拔考試。他是靠著大伯的特殊權威被特殊潛進去的。在裏麵原則上他是個臨時工,但是年底拿的獎金並不遜色於那些正式的。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正在慌忙起身的陳彬被陳浩民的一陣急催驚了一下。他不敢往門外走,他很清楚甘新是個很沒有魄力的男人,在他第一次被甘婕婷領回家的時候,深有體會。但這畢竟是亂倫,他們家的左鄰右舍都是極其討厭的多嘴狂,這樣不光彩的事一旦往外言傳,自己恐怕......為了明哲保身,他作出了理智的抉擇,打開窗戶,狼狽逃竄......
陳彬沒時間接聽電話,他匆匆發了一條短信——“大伯,稍安勿躁!請稍等!”
陳彬逃竄後,在一條馬路上截了一了輛車。
“去哪裏,哥們?”
“市府大樓!”
“哥們來頭不小啊!”
陳彬沒有理會他,他昂著頭,斜視著這個司機。
這個司機放慢了車速,左手從自己的內兜裏掏出一包軟中華,用倆手指抽出最邊上的那根,然後用大拇指往上一提,取了出來,往後麵送。
“唉,師傅,我不抽煙,謝了!”隨後推開了那司機好客的手。
陳彬倆手反繞在胸前,眼睛一直盯著前方,他似乎對周圍的人和事都不怎麼感興趣。
“到了!一共一百!”司機根本沒有看裏程表。陳彬也無心去理會它,順手從內兜裏抽出一張,啪的一下用力關上車門,往市府大樓的大階梯方向邁步而去。
“嗬嗬,真是個不把錢當回事的!”司機在車內慶幸著自己的偶遇。
“你怎麼現在才到?”
“這不是堵車嗎?”
“堵車?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現在又不是高峰期,堵什麼車?”
陳市長正在嚴厲地斥責陳彬。“你不是請假去拜訪什麼名人了嗎?采訪稿呢?”
“哎呀,大伯,您稍安勿躁!采訪稿我待會肯定會如實地交到單位去,你急什麼,又不是您需要!”
陳市長稍稍緩了口氣,看著挺會馬屁奉承的侄子,他也拿他沒辦法。至少這樣的人在機關不會吃大虧。
“快走吧!你們領導還等著您交稿呢!”陳浩民捶了捶陳彬的背脊,示意他馬上回單位。
陳彬下樓後,發現原先那輛的士還泊在門口。
他從的士車背後繞了過去。
“唉,年輕人,我再載你一程吧!”
“不了,我單位就在附近!”
陳彬走到機關樓對麵的斑馬線時發現機關門口泊滿了車輛。聽路人說,今天有大排查,好像是省政協的人來了。這個可讓陳彬涼透了背脊。他隻好匆匆忙忙在附近的報刊亭裏歇了會腳,買了幾份廉價的報紙,裝在自己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裏。
陳彬匆匆趕回了單位。
在過道上,一些查訪的人頻頻出現。
他隻好硬著頭皮,牽強附會。
“去公幹了,忙著......嗬嗬!”同一句話,自己都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上午十點多,大排查結束。
陳彬像一個鐵塊一樣落在了那把搖椅上,跑來跑去的,折騰死了。
“那些該死的,早可以滾了!”
“你小子,真會看時機行事啊!”勞科長走了進來。
“嗬嗬!沒辦法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小子也不用太擔心了,稿子的事情我已經替你擺平了!”
陳彬立馬從搖椅上翻身而起,蹭到勞科長跟前,凸著雪亮的眼睛。
“您替我擺平了?”半信半疑地一直盯著勞科長看。
“我找了文聯的老將,他替我找了個人才,幫你給圓了!......你呢,隻要在稿紙右下角簽上您的署名就可以了。”
陳彬頓時高興地跳了起來,捂住老勞的臉又是親又是舔的。
這次陳彬重返黃小慧的家,專挑了個周末。
他感覺自己不可能每次都那麼走運,哪天真被上級領導捅破了,他不僅自己要倒黴,還要連累高高在上的大伯。
黃小慧再次見到他,是興奮還是怎麼了,簡直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怎麼是你?!”她好像很激動,眼眶濕潤了。因為她知道她的再生搖錢樹又神奇地浮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想死我了吧!”此時的陳彬幾乎有點自戀。他不管黃小慧此時願不願意,一把扶住她的腰,也順手掀起了她的腿。
很快,他們消失在了庭院的中間。
幾分鍾後,黃小慧又衣冠不整地走了出來。
陳彬蜷縮著身子,捂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陳彬本來有稍許的潔癖,可是對黃小慧家的被褥他似乎沒有半點避諱之意。他緊緊拽著被角,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左邊。
陳彬覺得自己的亂倫來得過於倉促,當初是他自己主動放棄的,甘婕婷對他還是執意的。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往回走了。現在的甘婕婷也學會了大氣候中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陳彬很吃力地翻起了身。幾分鍾後又矗立在了黃小慧麵前。
他兩手插在褲兜裏,對黃小慧說:“你願意跟我走嗎?”
“去做你小老婆嗎?”黃小慧大大咧咧地居然冒出了這樣一句。他們已經有過兩次了,無所謂保持什麼形象。
陳彬沒說什麼,隻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