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萍萍”如此惡劣的行徑,比李經理給楊虹的屈辱更甚,他氣得把拳頭攥得咯吱響,低吼道:“我媽就是這樣才自殺的?!”
王立彬裝模作樣歎息道:“要光是那萍萍這樣騷擾加威脅,她也不至於去尋死。主要還是因為…”說著,他又猶猶豫豫地瞄了眼楊虹,似乎不敢再說下去。
“說!”楊虹吼道。
王立彬猶豫再三,終於扭扭捏捏地說出了“真相”:“一個家庭如果結合得牢固,那是任何第三者也插足不進來的。如果男女雙方都是深愛對方,又怎麼可能會有第三者呢?”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楊虹,歎道:“如果你爸始終站在家庭這一邊,那個萍萍的威脅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楊虹的眼裏幾乎要冒出火來:“他站在萍萍那一邊?”
王立彬歎了口氣,猶猶豫豫道:“他要跟你媽離婚,跟萍萍結婚,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當然,他是不會放棄你的撫養權的,也就是說,他要跟你媽離婚,讓萍萍當你的後媽。”
“這麼荒唐的事情他怎麼做得出來!”楊虹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吼,桌上,茶杯、書本,包括剛剛收拾好的那盒象棋都震動了一下。他努力壓製怒火,問道:“原來我媽就是因為這個才自殺的?”
王立彬沉重地點點頭,語氣低沉悲傷:“她的所有身心都奉獻給了這個家庭,她得不到丈夫的愛,如果就連兒子也得不到的話,那有再多的錢也是一無所有。所以…”
楊虹氣得咬牙切齒,正準備破口大罵,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問道:“那他為什麼後麵也沒有跟這個萍萍結婚呢?”
王立彬神色複雜地看了楊虹一眼,“你這話就問對了。他為什麼沒有跟萍萍結婚?原因就在於——萍萍把他給甩了,去了外地,跟了別的男人。”
“他奶奶的!”楊虹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罵罵咧咧道:“我就知道這種做賤女人,一個男人肯定滿足不了!”
王立彬憂傷地歎道:“可惜人死不能複生,就算發生再多的波折,就算你爸再愧疚,也不能挽回一條生命。”
“愧疚?他會覺得愧疚?嗬!”楊虹惱怒道。
“當然,他很愧疚,”王立彬補充道:“他覺得自己愧對於你媽,但他更覺得自己愧對於萍萍。”
楊虹氣得要蹦起來:“什麼?!他愧對於那個賤女人?他欠了她什麼?”
“名分。”王立彬毫不猶豫說。
“名分?”楊虹覺得十分可笑。
“對。”王立彬沉重地點點頭,“他始終覺得欠了她一個名分,讓她白白跟著自己生兒育女,卻不能名正言順,明明白白地娶回家做正室,也讓那個孩子跟著吃了苦頭,將來他有可能會受到各種冷眼、遭遇…”
“那就讓那個私生子去死好了!”楊虹咒罵道。
王立彬同情地看看楊虹,“你是這麼想,我非常能理解,可是你爸不這麼想。那個私生子,畢竟也是他的親骨肉,身上流著楊家的血,就算遠在天涯海角,都是一種放不下的念想啊…”
“楊家的血?我呸!”楊虹恨得啐了一口,咒罵道:“楊家的野種還差不多!”
“故事還沒有結束…”王立彬瞄了一眼楊虹的表情,繼續娓娓道來:“至於那個萍萍,帶著個私生子去跟別的男人結婚,別人當然不會對那個孩子好,成天虐待那個孩子。”
楊虹插嘴道:“虐待死那個野種才好!”
王立彬點點頭:“最後,‘野種’沒有先死,萍萍倒是先死了。”
“哦?”楊虹感到幸災樂禍,“那就剩下‘野種’跟繼父,‘野種’的好日子一定到頭了。”
王立彬卻深深歎了口氣,搖搖頭,“恰恰相反,他的好日子,這才真正到來…”
“啊?為什麼?”楊虹萬般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