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霍雷什金的戰機再一次俯衝，又一架容克的機翼被打掉了半邊，德米特裏耶夫的補**準地命中了它的駕駛艙，這架容克開始緩緩向下墜落。
“糟糕，霍雷什金，我的右襟翼被打壞了！可惡的後座機槍！”
“這下追不上了，返航！”其實他的戰機張力鋼絲也被打斷了幾根，飛機變得十分遲緩。
“往東吧，我們快到斯摩棱斯克了。”
兩架戰機艱難的返航，“對了，戰果怎麼算？”
“你打掉的那架斯圖卡算是你的僚機集體擊落，雖然第一輪他們就被擊落了。剩下的三架容克你兩架我一架，怎麼樣？”霍雷什金想了一下，說道。
“第三架算咱們兩個集體擊落的,事實正是如此。”
“好啊。”他笑了笑，不過電台裏又傳來了德米特裏耶夫的聲音：“壞了！發動機的轉速在下降！要沒油了！”霍雷什金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油量表，也是基本歸零了。
“我們撐不到斯摩棱斯克的機場，找地方迫降吧。”
“好吧，隻有這樣了。還好高度還有三千多，能再滑翔一陣。”德米特裏耶夫索性關上了發動機，免得燃油不足引發的發動機喘振讓襟翼雪上加霜。
“你瞧，那片農田就很不賴。”
飛機的高度隻剩下四百多，霍雷什金的飛機也喪失了動力。正在農田裏辛苦勞作的農莊莊員們忽然看到了兩架噴塗著大大的紅五星的殲擊機正朝農田衝來，兩架飛機的發動機似乎都沒轉。一陣劇烈的摩擦，拉格殲擊機刮倒了一大片即將成熟的麥子，足足衝了好幾十米才停下。
“該死的！”霍雷什金的飛機因為不好操作，觸地時彈跳了一下，原本就受了點傷的左側機翼徹底折斷，此刻他大頭朝下地正坐在拿了大頂的飛機裏，心情糟透了。集體農莊的同誌們紛紛圍上前去，七手八腳地把狼狽不堪的霍雷什金從飛機裏拖了出來。
“抱歉，同誌們，把你們的麥子糟蹋了。”霍雷什金拍拍沾在身上的麥秸。
“沒關係，飛行員同誌。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年輕的莊員問。
“戰爭爆發了。”霍雷什金摘下了皮製飛行帽，“對了，德米特裏耶夫呢？就是和我一起迫降的戰鬥機飛行員。”
“嘿，霍雷什金，我在這！”……
“你們看，那是什麼？！”另一個農莊莊員指著天空中的黑點。
“糟了，斯摩棱斯克！”
也無怪集體農莊的同誌們震驚，前線的事整個斯摩棱斯克也幾乎沒人知道。直到斯摩棱斯克也遭到了轟炸。
“病人叫做德米特裏耶夫，好吧，右股骨骨折，左尺骨骨折，左橈骨骨折，傷的真夠重的。”一位外科醫生在翻閱集體農莊的醫生的診斷報告。
“而且，亞曆山大，這位飛行員的傷是讓機槍打的。我在清創時拔出來顆子彈。”
“你說什麼，娜佳？子彈打的？”這位醫生的眉頭猛地一緊。
“德米特裏耶夫同誌，我們馬上就給您進行全身麻醉，請配合我。”十分鍾後這位醫生換上了一件白大褂，對手術台上的飛行員說道。
“不了，醫生同誌。我得一會去報告戰況，我需要保持頭腦的清醒。”
“你確認你能忍得住嗎？”
“沒問題，醫生同誌，請相信我。”德米特裏耶夫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亞曆山大·紹塔利夫斯基。”他向這位勇敢的飛行員伸出了手。
“伊萬·德米特裏耶夫。”
太陽緩緩偏西，一隊紅軍戰士出現在公路上。“同誌們，我們趕快，爭取今晚八點之前到達利沃夫！”營長坐在一輛T－26上，朝前邊的戰士們招呼著。
“那是什麼？”天空中出現了好幾個黑點。很快這些黑點迅速擴大，是德國人的俯衝轟炸機！“戰爭爆發了！”沙維林在一瞬間明白了一切。然而已經沒時間讓他多想了，這些斯圖卡正朝他們俯衝而來。T－26薄的可憐的頂裝甲根本擋不住高速射來的機槍子彈，營長西尼亞科夫的胸膛被穿出一個大洞，又倒進了坦克裏。
既然在被稱作現代化武器的試驗田的西班牙戰場上呆過，沙維林自然是反應的最快的。一輛T－26的彈藥殉爆了，坦克的炮塔被掀飛了好幾米遠。沙維林少尉縱身一躍，撲進坦克的底盤底下。子彈打在了坦克的履帶上，濺出的火星就在他麵前。他知道這會決不能出去，因為德國佬的慣用戰術是再來個盤旋，直到把地麵的目標犁個差不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