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姑娘看匕你的。”我安慰他,“你可能是還沒開始走桃花運。”
“何斌,”他陡然很嚴肅地瞪著我,遞一支煙給我,“你覺得彭嫦娥這個人好不?”他一臉排紅地聲明說,“我隻是隨便問問,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不說後麵這句話,我可能還一時不會這樣想,他這麼一強調,這就等於是說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趕緊打量了下他的臉,他的目光躲開了我的目光,可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很快。“馮建軍喜歡上了張小英,要跟彭嫦娥離婚。”我說,“你認識張小英不?”
“張小英我不認識。”
“你應該認識。就是我們讀初中的時候,那個在台上跳《白毛女》的女同學!你未必沒一點印象了?”
“哦,我曉曉曉得了。”他這麼說了句,臉上又恢複了正常地望著我。
“彭嫦娥為人很善良的。”我說,“我覺得她和馮建軍緣分已經盡了。離婚隻是遲早的事,你可以看得到。馮建軍這號人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我們經常玩在一起。”
“我覺得彭嫦娥好蠢的。”教授分析說,“既然他已經不愛她了,就離婚算了,再找一個愛她的還不遲。何斌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這還要問!”我抽著煙,看著教授那張因為缺少陽光撫慰而蒼白的臉,“但是一個女人是很難想得通這些事的。她覺得她把最好的春青都花在馮建軍身上了——我是聽馮建軍說的,她不甘心。”
“她現在又不老。”教授對她的觀點不以為然道,“還隻二十六歲,往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吊在這棵不愛她的樹上磨陽壽做什麼?我要是她,就會把眼睛放在別人身上去。”
我感到教授之所以為她的青春辯護,是他有些喜歡她。這可能對彭嫦娥是件好事。教授雖然相貌不是那麼對得起人,但畢竟他是有知識的大學教師,至少他懂道理!“彭嫦娥其實是個好女人,”我故意用這些話激發起他的愛說,“但是她離了婚之後,哪個又會喜歡她?不過我又相信,喜歡她的男人畢竟會有,她那麼漂亮,味道也好。隻是她又還能找到好男人不?這就是個問題。”
“你所指的好男人是什麼樣的男人?”他很認真地問我。
“比如說,至少要有文化,而且要有涵養,”我笑笑,“但是現在這樣的男人少。她碰不上,不是又一次陷入麻煩?所以找個好男人也困難。”
我們談了很多彭嫦娥,最後我索性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彭嫦娥?”
“我跟你說實話,有點喜歡。”教授承認說,“正如你說的,我喜歡她那種味道,味道正,不做作,樸實無華,我討厭那種很豔麗的女人。”
真是黃瓜白菜,各有所愛。難怪他一個勁地纏著我談她,離開三四句話,又談到她身上去了。他總是把我的話題引到彭嫦娥身上,他要從我這裏不斷聽到對彭嫦娥的讚美,以證實他的眼光。當然整個一下午,我和教授就討論彭嫦娥身上的一切一切,隻差討論她的下身了,因為暫時還隻有馮建軍擁有那個專利。我和教授都是無權去涉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