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打和被打的遊戲把兩人近期中的隔膜化解了,就跟水把冰化解了似的。養父在這裏時,兩人壓根兒就沒機會說話。睡覺都沒在一張床上。他和養父住在這間房子裏,而她就像當年做閨女一樣,又住回去了,帶著這個女兒睡在她曾經和她妹妹睡的床上,隻是把她妹妹趕去和她姐姐去睡了。養父一走,兩人才又恢複夫妻關係似的,睡到一張床上。那天晚上的故事是以性交結束的,因為隻有性的結合才能使矛盾消融。身體的進入是和解的標誌。“我保證不會再打你了,”當他帶點強迫性質地進入她的身子時,他求她原諒說,“這個世界上,想來想去我最愛的就是你,嫦娥。”
她也覺得自己整個身心都在他身上,心是他的心,人是他的人,這個世界不就是他和她的世界嗎?她的孩子不就是他的孩子?她的家不就是他的家?她閉上眼睛,開始認可他的撫摸並很快被他的情愛之火焚化了。她開始哼起來,這是她在交歡中第一次發出呻吟聲,一種肆無忌憚的吟喚。他開始以為她是哪裏疼,很快他就判斷出這不是疼,而是一種本能的召喚,一種人性的回歸!他更愛她了。“我更愛你了,”他激動地說,“更愛你,更愛你,更愛你了。你原諒我嗎?”
她點了點頭,“原諒你。”她說,癡迷地一笑,把自己完全置身在愛情的土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