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2 / 2)

馮建軍對她意味深長地一笑,“你這樣緊張做什麼?”他說,又一笑。

“我懷孕了,你還笑?”她譴責的形容看著他,“你不負責任呢,對我。”

他又笑笑,他心裏不知怎麼回事,很有些高興:“我會負責,你急什麼?”他心裏快活地又說:“你急也急不出名堂來。”

“都是你害的。”她說,“現在我要是懷了孕,我怎麼有臉見人?”

“這有什麼了不起!懷孕就懷孕。”他仍然笑笑,“不要怕。”

“你好害人呢。”她憂心如焚地瞥著他,一臉蒼白,“我爸爸曉得了會打死我。”

他瞥她一眼,“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這麼怕你爸爸?!最多我和你結婚。”他說,一副很勇敢的神氣,“我可以保護你。有我,你就不要怕。”

但是她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她一臉絕望地走出了門。“你到哪裏去?“他追出去問,有些不放心地望著她。“你就是這種樣子回去,你爸爸媽媽一眼就看出了你有事情。”

“你莫管我。”她要哭的模樣說,“你對我一點都不負責任。你好害人的。”

馮建軍放她走了。他瞥著她那高挑的身影走向巷子口,瞥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的拐彎處。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快感。他一開始就有清晰的意識,這種來源於本能感受的甜蜜,必定會帶來相應的結果。現在結果來了,他不感到害怕,相反,他有一種她永遠將屬於他的甜蜜感。這種甜蜜感是那麼使他興奮,以致他根本就沒理睬李躍進的驚訝。

李躍進當然看見了彭嫦娥的那條藍底紅花短褲。昨天,彭嫦娥用自己這條短褲揩著自己陰部和肚皮上的髒物。馮建軍把自己體內的東西,非常有激情地噴射在她肚皮上,這讓她不得不找塊布去揩幹淨它。她覺得自己的內短褲已經髒了,就用自己的內短褲揩去了他留在她身上的贓物。她穿上棉毛褲,再穿上毛褲和罩褲,將短褲放到臉盆裏洗了洗,順手晾到了扯在房子中間的繩子上。現在這條內短褲像一麵彩旗一樣,在李躍進的眼睛裏飄揚著,使他困惑不已。“你談愛了?”李躍進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談了一個。”馮建軍非常得意地說,遞支煙給他。

“你他媽的好過。”李躍進嫉妒地說,“你和她睡了覺了吧?”“沒有,隻是談愛。”

“你騙我吧?”李躍進更加嫉妒地盯著他,“她的短褲子都曬在你房裏。你們沒有睡覺,她會把短褲晾在你房裏,我就不信。”

“真的沒睡覺,不騙你。”馮建軍笑笑,“隻是談愛。你在知青點好不好?”

李躍進知道從他嘴裏是探不出半點東西的,但又不甘心,“你隻說你們睡覺沒有?”他期待地瞪著他,“你不要瞞我,老同學!”

“真的沒有。”馮建軍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情,支開話題,“知青點怎麼樣?”

“我在知青點跟一個農民練鐵砂掌。”李躍進說,舉起他的左右手給馮建軍看,“看見嗎?手心都練出了繭。每天在一缸沙子裏拍打一個小時。隻要再練兩個月,一掌拍下去就可以嚇人了。”他把舉起的一隻手往桌上一拍,桌子發出嘭的一響。“看見嗎,”他很海地瞥一眼馮建軍,“隻要我再用點勁,你這張桌子就會被我拍爛。我崽騙你!”

“武藝有什麼用?”馮建軍不屑地說,“人民政府的一粒花生米就可以把你的武藝送上西天。現在是槍的時代,還學什麼武藝。”

“武藝可以保護自己。”李躍進說,“你在街上碰見別人想欺負你,你就可以一掌把別人打倒在地上,要他腦殼是木的。”

馮建軍又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改口道:“等你練好鐵砂掌表演給我看,我覺得真的有用,我再學。我主要是不太相信這號東西。”

兩人又說了氣有關這方麵的事,李躍進才起身,懶懶地打個哈欠,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