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5年的大蕭條中,整個北方市場一敗塗地,唯有華南一隅穩中略升。廣州,是稱冠係統的大本營,對於一直以來都質疑團隊運作思路和建設理念的我,是很渴望去南方取經走上一遭的。到了那年的7月,我自己的個人部門也已經從一年多前最輝煌時的五十多人銳減到了四五個人,低折遍地四處哀鴻遍野,推薦新人尤其困難,即便出了前排大多也挺不過三個月,天津市場已再無什麼值得留戀的了,或許,是該放手的時候了,我開始覺得到華南“求學”的時機已經成熟。到華南運作市場是深思熟慮謀劃良久的事,最初的動因是想去稱冠主導的華南市場取取經,學習最正宗的美路;後來則是想離開雅涵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雅涵總說我是靠她才上鑽石的,這一直讓我憤憤不已;再後來又附加上了離開幾年讓雅涵品嚐一下沒有我的不便和痛苦,距離產生美;再有就是想給還“活著”的幾個部門一個成長的空間,跟了我那麼久,他們也該學著獨立了,畢竟,大樹底下是不長草的。
上手陳鑽本是強烈建議我直接去廣州的,而尚在江西的朱安生則極力勸我到宜春,在多次的電話溝通中,他給我上了幾堂關於江西市場非常生動的“遠景價值”。那時,江西尚無低折,市場也還空白,有朱安生的中心和團隊作支撐,總比一個人在廣州兩眼一抹黑要好吧,思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先去江西看看。我們在北方的幾個市場已經損失慘重了,而雅涵也需要有個人去江西穩定一下團隊,也就同意了。
2005年8月3日,退完房、賣完車、還清銀行的貸款,再把低折中殘存下來的一百多個顧客按區域分給幾個部門後,我拿著僅有的1 000元上路了。賣車前,我把車開到林超家樓下,他在車上坐了好久才肯下來,我們共用那輛車已經很久了,他也很有感情。可林超結婚買房借了20萬元,做美路又欠下了兩萬多元,再讓他拿兩萬元出來買車他決計是無法承受的。我們圍著“寶馬1號”拍了很多照片,才戀戀不舍地把車送去車販子那兒過戶了。
臨走時我對雅涵說:“我就拿1 000元,三年後做到翡翠再回來。三年內你可以隨便交男朋友,如果你另有所愛那我決不糾纏從此消失;如果三年後你發現我是最好的選擇,那我們就結婚。這三年,我潔身自好不沾女色,這是我單方麵的承諾。”
半生之中,每當無法前進時我便會選擇後退、以退為進,哪個偉人的一生不是一波三折、三起三落才最終成就霸業?我走了,離開了生活和奮鬥12年的天津,踏上了另一條未知而艱險的旅程,而我的人生也將從此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