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書房裏,整潔無比,有蘭花香氣繚繞。
抬眸打量著這個精致的房間,安平微有驚訝。
“這個,便是你工作的地方?”
“是的。”
“挺不錯的,哇,這是蘭花,好香呀。”
安平繞著房間轉了一個圈,頓時心生好感:這樣一個幹淨的地方,這樣一個幹淨的男人,我喜歡。
慶然站於門口,看著兩人如是深情對望,卻又隻是羞澀的轉身,立於門外。
“對了,公主,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是什麼?”
不說話,何暢洋盡是一臉神秘模樣。伸手,從旁邊豎插在陶瓷缸裏的卷軸抽出了一副來。看著那卷軸,安平一臉疑惑。
滿帶笑意的臉,何暢遊隻是如是深情的看著安平那張微顯精致的臉,看著她那臉頰之上因被注視而微生的一抹潮紅。
笑意起,伸手輕觸安平的臉,安平卻隻是恐慌羞澀的躲開。
“有髒東西。”
看著安平如此的表情,何暢洋卻是解釋著。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誤會,安平微有尷尬。
“那個,這……是送給我的嗎?”
“看看,喜不喜歡。”
何暢洋說話時的聲音很溫柔,莫名的,看到安平的這個模樣,無故的,何暢洋竟然想到了婉兒。看到當年在她發髻裏插入那絲絹芙蓉,她的表情也是如此的嬌羞。
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拉開了那捆綁的絲帶,慢慢的將那卷軸推開,入目,那長長睫毛下的眼眸裏微有迷離異樣。
“怎麼樣,喜歡嗎?”
如若呆滯般的不知道如此回複,眼眸不忍移離,卻隻是不由自主。
“喜歡。”
許久,如是回過神般,安平隻是將那畫卷猛然間的收攏,眸中疑惑而生。
“你什麼時候畫的!”
“很早以前,你可以看上麵並落款的時間。”
眼眸裏,那落款時間入目,睫毛微顫,安平視線頓時模糊。仰頭,如是責備。
“為什麼?為什麼當時你不告訴我。”
何暢洋神情黯然,卻是低頭不語。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何暢洋的胳膊,安平的臉頰之上微是期待。
“告訴我呀,為什麼?”
微有猶豫,而卻又啟口。
“因為,因為當時你已許配靖王。”
聽到此處,安平如是失落,那悵然若失的表情彰顯於臉頰之上,苦笑而生。
“那如今呢?”
看著安平那張如是期待的臉,何暢洋手指輕輕的撫在了安平的臉頰之上,深情凝視。
“如今,你是自由身,而我已有功名,我不想錯過。”
聽到何暢洋這般令人感動的話,安平隻是緊緊的用手環抱著何暢洋的腰肢,幸福的笑意起,卻又止不住眼淚滑落。
門外,聲響起。
“大膽,竟然敢在皇宮之中公然勾逗公主,你有幾個腦袋。”
劉太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看到劉太後,安平慌忙的將手從何暢洋的腰間離開。
“母後,不管他的事兒,是兒臣,是兒臣主動來找的他。”
冷眼斜視著何暢洋,回眸,微有厲色的瞅著安平。
“安平,你堂堂趙王國的公主,如此之事,豈是你能做出的!看看你,穿的是什麼?在皇宮之中,如此行徑,像什麼樣子,成何體統!”
麵對劉太後的責備,安平麵露難色,臉色蒼白,不再語言,隻是低頭受訓。
撲通的,何暢洋跪在了劉太後的麵前,如是真誠,信誓旦旦。
“太後,是臣的錯,請太後不要責罰公主。”
淡眼抬眸,劉太後隻是用以冷凜的眼眸打量著何暢洋,唇角輕扯不屑之意。
“你倒是挺能撐的,你是朝中之臣,哀家不會懲罰你。不過,安平是哀家後宮的人,哀家會好好處置的,來人,把公主帶回寢宮,不許她走出寢宮半步,否則,一律殺無赦!”
被太監架著的安平卻是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轉身看著跪於地上的何暢洋,再看著一臉冷凜之色的劉太後。
“母後呀!”
不理會安平,任由太監將安平押回寢宮。冷眼的鄙了一眼那跪於地上的何暢洋,轉身,劉太後率著宮人離開。
待到一眾人等的離開,何暢洋卻隻是一臉冷笑,如是得逞般。起身,拍了拍膝蓋上衫擺的塵土,仰頭笑意彌漫橫生。
安平被軟禁在寢宮裏,有著劉太後的專人看守。
無比頹廢,卻是失落,看著那跟進來同樣穿著太監服的慶然,安平頓時火生。
“你怎麼做事兒的,看到太後來了,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你是故意的是吧,故意讓太後看到!”
聽著安平如此的咄咄逼人,慶然卻隻是一臉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