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是的,當時,奴婢看到太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她就是從隔壁屋出來的。而當時奴婢穿著這衣服,根本就……”
“算了,說也無用,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太後是認真的,居然派了這麼多人守著我。”
看著那門外的宮人,安平是有糾結。慶然看著安平如此失魂的模樣,卻又是一計上心頭。
“公主,奴婢有辦法!”
如是質疑般的看著慶然,慶然上前,隻是湊在安平的耳朵輕語。聽到慶然如此之說,安平眉毛微揚,卻隻是點頭。
劉太後跨步而來,安平卻隻是臥躺在床上。看到劉太後到來,安平不說話,隻是裝睡,守在一旁的慶然卻隻是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
“安平怎麼了?”
“稟太後,公主生病了。”
“生病?有無大礙?”
不敢直視劉太後,慶然隻是低垂眉目,言語間欲言又止。
“公主……公主並無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公主不願意讓禦醫來看,隻是說自己沒事,無礙!”
聽到慶然如此之說,劉太後倒是鬆了一口氣,微微跺步,看著那於床榻上睡去的安平蓋著冬日裏厚厚的錦被,伸手欲行掀開。
“這麼熱的天,怎麼能蓋得這麼厚。”
安平卻隻是緊緊的抓著那錦被,嘴裏喃喃囈語。
“冷,好冷呀。”
看著額頭微有汗滲,再看著那臉頰上的通紅,劉太後那戴著長長護甲的手輕輕的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
“是有些發燒了,去,給公主宣禦醫。”
似若聽到聲音的安平,微微睜眼,額頭有汗水滲出,嘴裏卻是倔強逞強,微弱聲起,如是掙紮般起身。
“兒臣見過母後,兒臣不要見禦醫。”
看著安平一副虛弱的模樣,劉太後微有心痛,卻是阻止那掙紮起身的安平。
“好啦,不用起身行禮了,你好好休息,哀家已經讓人去傳禦醫了。”
“謝母後,可是,兒臣真的感覺沒有什麼,隻是冷,不僅是身體冷,心裏也一陣陣的發著寒。”
裝作發抖的模樣,看到安平的這般模樣,劉太後卻是心痛的扶她躺下。故意的,安平咽喉之處擠壓出了咳嗽聲。看著床榻上似若病得不輕的安平,劉太後微有心痛的替其掖了掖被子,轉身安排著慶然。
“你好好照顧公主,哀家先走了。”
許是安平的生病,讓得劉太後心生惻隱之心,總之,劉太後離開後,那宮人也被撤走。慶然站於寢宮門口看著一眾人的離開,興奮的轉身吆喝著。
“公主,都走了,都走了。”
躺在床上的安平隻是將錦被突然的一掀,然後將那暖水袋棄於一旁,用以絲絹抹擦著額頭以及脖頸之處的汗水。
“熱死我了,熱死我了。”
慶然拿起絲絹在盒中浸上了水遞到了安平的手中。
“公主,先涼快一下吧,不如,奴婢去準備準備,公主可以沐浴。”
“好,去吧。對了,慶然,你……”
看著安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慶然頓時心中明了。笑意淺生,隻是點頭。兩人如若默契,雖不言語,卻早知對方要表述何意般。
許麽麽頗有好奇,卻又不敢直問劉太後,隻是旁敲側擊。
“太後,這宮人撤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