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然微有恐慌,微有忐忑。進入室內,禮拜。
“奴婢參見太後。”
“慶然,頭抬起來,看著哀家,哀家問你一件事,你可必須得老實回答。”
“是太後,慶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微微抬頭,慶然對於太後的威嚴卻是有所畏懼,神色漂浮。
“哀家問你,安平近日如何?”
“公主很好,回皇宮也更開心了。其實,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微有怯怯的慶然,劉太後自是應允。
“但說無妨。”
睫毛微眨,心中微有恐慌,卻又是小心壓抑著心裏的慌張。
“那奴婢就鬥膽直言了,其實,奴婢覺得,公主與靖王並不合適。”
抬眸,察視著慶然的表情,而後卻又隻是附和。
“本宮也明白,安平生性嬌慣,而那靖王也是王孫貴族,這樣生性要強的兩個人在一起,怎麼能相處得來。”
看著劉太後心朝著安平的方向,慶然心中安定。
“可是,太後,現如今公主回宮,而靖王不理不問,甚至直接納娶側妃,恐公主心有不悅。”
鳳眸圓瞪,劉太後表情威嚴。
“不悅,哀家倒是覺得最近公主開心得很呀。”
聽著劉太後那般意有所指的話語,慶然隻是慌忙的磕頭,緊緊的,額頭貼於地麵。
“太後明查。”
劉太後撫摸著指尖長長的護甲,眼眸裏卻是冷凜的。
“慶然,從小,你就跟在安平的身邊,哀家對你也是有如至親,而如今你是否應說實話。”
心微涼,寒意襲擊身體,微有顫抖之意。緊緊的咬著嘴唇,慶然眉頭緊鎖。
跺步,劉太後慢步的走到慶然的身後,手指輕抬,卻隻是勾起了慶然的臉。眼眸漂浮,卻是不敢與著劉太後對視。分明的感到慶然身體裏漸生的顫抖,劉太後卻隻是厲言發問。
“慶然,如若不說實話,哀家不僅會剝了你的皮,怕是安平也不會好過。”
“太後,慶然說,慶然什麼都說,隻是不要傷害公主,她也挺可憐的。”
看著慶然那般可憐兮兮的恐慌模樣,劉太後唇角一抹淡然笑意,似慈帶威。
“說!”
在劉太後的軟硬夾攻之下,慶然隻覺頭皮發麻,自然也不敢有所隱瞞。
“慶然不敢欺騙,隻是,如今不知道公主心存何想!”
“那你就要讓公主印證自己心中的想法,否則,就別怪哀家了。”
“是,慶然知道,謝太後不怪罪之恩。”
慶然如若愴惶的離開,皇上卻突然的從那屏風後出現了。看到皇上,劉太後甚是驚訝,卻不知其如何而至。看到劉太後驚訝的模樣,皇上卻隻是淡笑。
“母後,兒臣是從後門進來的。”
“那我們剛剛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皇上點頭。
“母後所猜不錯,那何暢洋卻是下一屆的狀元,同時也是孫萌力為推薦之人。照實說,他的文采確在科威之上,但當時又傳說趙靖有嫌疑作弊,而後趙靖得勝仗歸來。兒臣隻是一番順水推舟,給了趙靖一個麵子,但為不駁孫萌麵子,兒臣就以下屆狀元為首選來平息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