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不過,可以不要叫我狀元郎嗎?”
“那我如何稱呼?”
“叫我何公子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也回去了,麻煩你告訴公主,如若有空,我便會再來探望公主的。”
“狀元郎,慢走。”
夜半,雷聲響,安平嚇醒。醒來,寢宮燈亮,慶然早已端著藥守於床邊。看著那黑呼呼的藥,安平有些抗拒。
“我不喝呀,拿開,咳……咳……”
看著安平如此模樣,慶然卻隻是自語。
“真是辜負了狀元郎一片好意。”
“你說什麼?”
看著安平一臉詢問好奇模樣,慶然卻隻是淡然一笑,如是威脅。
“公主喝了藥,奴婢就告訴公主。”
“你威脅我,咳……咳……”
看著安平咳嗽的模樣,慶然便是心痛,藥碗擱在床前的小桌子上,手兒忙著替其拍著背。
“公主呀,何公子說你今天淋了雨,讓煎好藥放著,一定在你醒來的時候端給你喝,你不喝,是不是浪費人家的一片好意呀。”
聽聞此處,安平隻是輕輕捂著嘴咳嗽著,而後又是無辜的看著那黑呼呼的藥碗。看著公主這般微有妥協的模樣,慶然卻隻是故意的將藥碗端了起來。
“算了吧,公主既然不喝,那奴婢就端出去倒了。”
一把拉住了欲行離開的慶然,那臉頰之上盡顯妥協。
“好啦,好啦,我喝。”
看著端過碗仰頭一口喝下苦藥的公平,慶然的臉頰之上盡顯得逞的笑意。
“對了,他什麼時候走的。”
“公主你睡下了他才走,不過他真的挺體貼細心的,不光把被子掖好,還放下紗縵,這種細心的男人倒是挺少的。”
聽到此處,安平唇角笑意點點。躺在床上,不由得,安平便拿何暢洋和趙靖做起了比較。雖然和何暢洋相處的時候這麼少,但卻能感覺到他的熱情和溫情,而趙靖卻永遠都是一副冰冷模樣。想到這裏,安平嘟起了嘴:趙靖很冷,冷漠得有如數九寒天,久而久之,都凍得自己不知道什麼叫溫暖了。
想起趙靖,安平的眉頭微緊鎖,似有不悅,而想起何暢洋,莫名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何暢洋卻如同那初春的太陽,總是莫名的讓自己感覺到溫暖,想要與之親近。
閃電起,雷起起。
安平嚇得將自己蜷縮在被子裏,莫名的,腦中卻浮現出了何暢洋緊緊將自己擁在懷裏時的感覺。那種感覺,清晰的聞到屬於他身上的男子馨香,他的手指很溫柔,很柔軟也很溫暖。想著想著,安平卻隻是幸福笑意起……
情愫暗生,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至此後,何暢洋便時常來找安平,而安平也特別享受著何暢洋帶來的快樂,兩人一來二去,情愫升溫。
安平寢宮外的小花園裏,何暢洋正在手把手的教著安平變戲法,原本是聰穎的安平遇到這變戲法兒的事兒,卻似乎變得特別的愚鈍,怎麼都學不會。而終於,安平放棄。
“不學了,不學了。”
看著微嘟小嘴的安平,何暢洋卻是一臉的寬慰模樣。
“怎麼了公主。”
“我老是學不會,沒意思,我不學了。”
“這個得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抬眸,安平似若有所思般的看著何暢洋,而後又微垂眉目。看著安平如此模樣,何暢洋似若有所知般。
“怎麼了公主,不高興?那以後暢洋就不來打擾公主了。”
“不是的。”
看著安平焦急叫住,何暢洋卻是一副不解模樣。
“怎麼公主,平時就算是戲法難變,你也很有耐心的,今天是怎麼了,看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淡然抬眉,安平卻隻是微微厥著小嘴,如若自嘲般的發泄著。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趙靖,這麼久都不來接我,我差人去問,得到的竟然是他陪同側妃去遊玩。”
微有氣憤,何暢洋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太過份了,公主,你等著,我去找他理論。”
看著何暢洋一副氣憤模樣,安平卻是慌忙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可以,趙靖手中握有兵權,你這一去,怕隻是有去無回。”
“可是,他也太過份了,真的是太過份了。”
看著何暢洋一副比自己還要生氣的模樣,安平卻又是一副心安,笑意淺起。
“有你陪在身邊,安平已滿足。”
看著安平那般微帶羞澀的笑臉,何暢洋卻隻是伸手將其輕擁於懷中。
變戲法般的,手中出現了一大把玫瑰花,安平見之,興奮雀躍。
“好美呀,暢洋,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