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負今生,花好月圓笑春風 二十三、四年一夢(五)(2 / 2)

“至於我們佛祖嘛,自然會站在本王這一邊的!因為本王並沒有欺騙佛祖,更沒有對你言而無信。是,本王是說過要讓你活著離開,但本王並沒有說過不刺瞎你的眼晴,不割下你的舌頭,不切掉你的十指!你是救了我的女兒,但你也讓我們緬甸最高貴的公主受了你的汙辱!本王要讓你看過我的沙沙的這雙眼從此再也看不到光明,要讓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這樣才可以保完我女兒的名節!不然,你以為憑你這麼一個小小的人物,本王有必要親自來追趕你嗎?本王,絕對不可以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你放心,等本王做了該做的事情之後,還是會醫好你,然後派得力之人送你去印度,將你交於你的族類!”

猛白說完獰笑著提刀砍向班傑明:“本王的刀很快,不會讓你受太多的痛苦的。你最好不要閃躲,否則的話,誤砍下了你的頭,可怪不得本王了!”

眼看得猛白的刀就要當頭落下,求生的欲望使得班傑明激發了所有的潛能,不由自主地施展了簫劍曾教於他的師門絕技,將他一側,躲過了這一刀。

“好你個洋人,看不出你還會中國的武功?看來,你不隻是個從印度過來的遊人這樣簡單!你一定是個奸細!既如此,本王就饒不得你的性命了!”

猛白的殺性已起,不等班傑明有喘息的機會,第二刀緊隨著迎麵劈來。

“我命休矣!上帝救我!”班傑明情知自已是絕對閃不開猛白的第二刀了,雙目緊閉,隻得等著死神到來的那一刹那。

就在這生死一瞬間,黑馬突然高舉前蹄,使出所有的馬力踢向猛白胯下的戰馬,趁戰馬吃痛之際,發了瘋似的朝著密林的方向竄去。

“***,想從本王的刀下逃命?”猛白雙目飛快地看了看刀鋒上沾著的一溜血絲與從班傑明頭上削下來的與血絲沾在一起的一縷金發,雙腿一夾,催馬就要再次追殺班傑明。

就在此時,隻聽得身後傳來了陣陣大喊:“國王,八公主醒了!八公主醒了!醫官大人請您回來看看。”

“呸,算你這小子命大!”

牽掛著慕沙的猛白想著中了自已一刀的班傑明估計也是活不長的,便放棄了繼續追趕,縱馬回轉往慕沙的大帳而去。

再說班傑明雖說僥幸從猛白的刀下逃了出去,但臉上卻已經是中了一刀,疼得他差點跌下馬來。

兩隻眼晴已經被滿臉的血水蒙的睜不開,不想死在此處的念頭支撐著他咬著舌尖不讓自已暈厥過去,雙手死死地抱著馬首不讓自已從馬上滾下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方向,任憑著黑馬一路前行,任憑著命運安排著未知的方向。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黑馬再也跑不動了,口吐白沫,四蹄發軟倒地不起之後,班傑明的整個人這才撲到地地徹底痛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班傑明之才發現已經出了密林,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臉上還是如撕裂般的疼痛,血卻已經不流了,想必是凝結了。

掙紮著爬了起來,班傑明撲在已經死去多時而冰冷的黑馬身上,強睜開已經腫成一片血肉模糊的眼睛,嘶啞著聲音朝天大喊。

“上帝啊,我從小的信你,一直把教條當成了人生的真諦!可是上帝,你是真的存在的嗎?你就不能睜開眼看看你受苦受難的孩子嗎?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可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受這樣的折磨?”

遠遠的,在陽光的映照下,前方象是有著一條水光瀲瀲的美麗湖泊,伴著鳥語花香舒展著娜嫋的身姿。

我是產生幻覺了嗎?我怎麼看到了塞文河?我怎麼聞到了故鄉的味道?

是了,我一定是已經死了,隻有死去了,我的靈魂才可以回到故鄉,回到我日夜思念的親人們的身邊。

母親,媽媽,你的哪裏?兒子好想好想重新回到你的懷中,聽你再叫一次我的小名,再喚我一次“我的孩子……”

“孩子……”

為什麼有溫柔的手在撫摸著我的臉?是誰在叫我孩子?

是媽媽,一定是媽媽,隻有媽媽才會這樣溫柔地叫我!

“媽媽,我要回家!請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