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希望(3 / 3)

“喜歡,但是我不會愛上她。她當我的情人,我很歡迎。”劉明笑著說。他說的雖然不正經,但也足夠表明態度了。

我也笑了。朋友之間開始正兒八經地談論女人了,那麼說明兩個人之間已經有足夠的信任了。

“她很棒,是吧?”劉明說,“看著她就知道。可是她是怎麼走上那條道的?我始終想不明白,看她那個聰明勁,我真不能相信。”

“我不知道。沒有問過。”我也覺得風荷怪可惜的。我們之間突然有了那種輕鬆的感覺。“還回宿舍嗎?”我問。

“回去?看臉色去?去網吧,我有鑰匙。你要睡,就去床上去睡。我不想睡。去玩玩。”

“那批貨都賣出去了?”

“嗯。我們不光找了小商小販,還找了不大不小的酒店。很輕鬆。那個傻蛋樂得和什麼是的。看他那樣子本來要上吊了。可是貨到了我們手裏就是很簡單的就處理了。人與人差別還是很大的。”劉明得意地說。

“那就好。”我說了三個字。我們走到網吧門口,劉明沒有敲門直接用鑰匙開門。網吧裏上通宵包夜的人也不大在意。房間裏開著空調,涼爽的很。劉明去敲最裏麵小間的門,叫醒了風荷。玲姐沒有在。風荷看到我很意外,問:“你家裏有什麼事?這幾天都聯係不到你。”

“嗯,有點事。”我說。

“我們不回宿舍了,你出來和我玩會遊戲,讓林福進去睡吧,他累壞了。”劉明笑著說.

“做什麼了?”風荷問。

“沒做什麼。我去睡覺,你們玩遊戲。”我說著從風荷身邊進了房間。小間裏還是有點兒悶熱,盡管風扇開著。風荷為我關上門。

劉明說:“小姐,關上門不熱啊我。”他又打開了門,“男人都害熱。”

“熱也比吵好。”風荷說,“他做什麼去了?”

“回家相親去了。”

“別沒正經了。”風荷打了劉明一下,又問:“真的?”

劉明也許想了一下蘇雲,說:“誰知道。他就是回家侍候月子,和我也沒有關係,我問那做什麼?”

風荷哼了一聲,說:“樓上還有一台機器,你玩去吧。”

“一起看電影吧,你幹坐著做什麼,想進去睡?”

“你怎麼不去死?”風荷惱了,使勁向劉明後背怕了一掌,聲響甚是響亮。

劉明哈哈大笑,風荷倒臉紅了,說:“你自己在下麵玩吧,我去看電影了。”劉明笑笑,上樓去了。

我聽著他們談話,很快就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醒來後,我隻模糊記得夢中的事,遺失了很多很多細節。夢中我變成了以前的高中生。我隻能遠遠地看著蘇雲。那樣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其中也有很多倏忽而過的很多事情。有些是有意義的,有些事沒有意義,無論對於過去還是現在,或者未來。有一天,蘇雲突然說她要走了,不會再回來了。我仿佛知道有人在逼她,她不得不走。但是我還有印象好像她是自己要走的,她自己非走不可。好像,她是要尋找什麼東西,很重要的東西,也好似隻是去旅行。重要或者不重要,很不清楚。總之她是走了。我就去找她,騎自行車,找得很焦急。可是無論去哪裏都找不到。不經意,我就摔倒了,卻發現自行車輪子上有字。我記不起那字是什麼內容,隻知道那是蘇雲給我的留言。可是字為什麼要寫在輪胎上呢?我不知道。那些字好像告訴我她去了哪裏,也好像是一些令人絕望的文字,像是遺書,還好似在說她是為了我才走的。然後我就很著急,突然就醒了,滿頭大汗。我聽到有人在說:“很熱嗎?睡了一頭的汗。”我轉頭看見風荷正坐在床前看著我。

“劉明呢?”我想著那個夢,問。

“回宿舍了,見你睡著,就沒有叫你。你做惡夢了?剛才你好像很痛苦一樣,真好玩。”風荷起身指了指桌子上,“我買了稀飯和包子,劉明吃過了,全是你的了。洗不洗臉?”

“幾點了?”

“八點多一點。”

“不吃了,還有事。”

“嗯。”風荷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我下了床,伸手摸摸自己的頭發。

“要不要梳子?”

“不用了。”我說著就向外走。

風荷靜靜地看著我走出門去。

我突然回頭說:“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走吧。你還客氣什麼啊。”風荷笑著說。

“我還是把包子拎著了,有點餓。”我笑著回來拿包子。

風荷慌忙抓起遞給我。“幾點回來?我們一起去吃飯慶功。”風荷說,有點兒興奮。

“不知道,你們去吧。”我忙著走,出門去了。風荷跟了兩步,停住了,終究沒有送出門去,有些失落。

也許以前很熟悉的感覺,現在變得清淡疏遠了,我想,她才有點兒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