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安白回到院子裏,不出意外被數落了一頓。
蘇蘭橋看著鍋裏糊底的魚,敲敲打打他半天。
車安白,問:“賀延庭怎麼過來了?”
“你奶奶叫他過來一起吃飯的,哎,人呢,剛才還在,怎麼這會不見了,白白你看見了嗎?”
晚上,院子外的小路上沒裝路燈,黑漆漆的,一個黑影蹲在地上,手裏舉著手電撥開雜亂無章的草叢。
一條黑影咻的一下從草裏竄出去,嚇得車安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蛇,好大一條蛇。
車安白打起了退堂鼓,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不是他的東西。
人影直到黑半夜才失落的起身回到屋子裏,車安白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他親眼看見賀延庭把鏈子扔裏麵了,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難不成是被蛇叼走了?
蛇也這麼貪財嘛。
昨天好好的把人給趕走了,李秀在今早叫車安白去給人家道個歉。
趕鴨子上架的車安白手裏提著一箱牛奶,走在鄉間小路上,衣服洗了還沒幹,身上穿的是奶奶的衣服,純棉的,就是有點緊。
他憑什麼要去道歉啊,他又沒犯錯。
車安白坐在沙灘上,任憑海浪衝刷他赤裸的腳背,腿邊是一箱已拆封的牛奶,車安白咬著吸管望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麵。
萌生了想要立刻離開這座島的想法。
朱夢身後跟著石龍石虎兩兄弟在海邊撞見了昨天和哥吵架的少年。
“在這兒坐著幹什麼?”
車安白:“看風景。”
他不想說話。
朱夢跟隨他的視線看向海麵,什麼都沒有,除了海水還是海。
車安白也看到跟在後麵拿著魚竿的石龍石虎,沒搭理他們,自顧自的發呆。
“我哥昨天和你吵完回去後就特別後悔,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你去勸勸我哥好不好,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朱夢穿著白色蕾絲連衣裙,地上都是沙子,就沒坐著,站著和車安白講話。
手裏的奶一點沒少,“他吃不吃飯關我什麼事。”
朱夢眨眨眼,“我哥身體不好。”
車安白看她眼,騙狗呐,就賀延庭那壯的跟頭牛一樣的體格,身體不好?
鬼才信。
“他在香港的時候經常忙工作忘了吃飯,久而久之就染上胃病了,”朱夢刻意說的誇張了些,“我聽哥哥的主治醫生說,以後可能有轉變成胃癌的風險,哎,哥哥好可憐啊。”
車安白鼻子裏噴出一股氣,“他不是你哥嗎?我一個外人勸有什麼作用。”
他看是情哥哥吧,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多甜啊,賀延庭不就喜歡這種嗎,什麼事都乖乖聽他的,霸道專橫的人。
“要是讓我未婚夫知道我和哥哥走那麼近,他會吃醋的,還是你去勸好一點。”
車安白愣住了,“你結婚了?”
朱夢臉上帶著羞澀的笑:“還沒有,來的之前剛訂完婚。”